“是的,爹。”
“你和她什么关系?”蕉爷竟然八卦起来。
“爹,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茹茹!”陈三爷诚恳说道。
“行了,不说这些了!刘督统那边传来消息了!你坐下,我跟你好好说说!”
爷儿俩落座,从中午一直商量到深夜。
忘了吃饭,忘了喝水。
消息有利有弊。
利者,刘督统通过运作,已渐渐摸清高层斗争的脉络,并使了大钱,亲日派暂留活口,可以放沈心茹一马,当然,还需要蕉爷再出血,2000万打发不了,至少还得追加2000万。
陈三爷拼了命、棍儿丢了性命,从上海弄来的钱,一把就撩光。
而弊者,蕉爷沉默许久,一直支支吾吾,不肯挑明。
陈三爷瞬间就明白了:“爹,您放心!我说过的话,算数!必要时,可以用我这条命换茹茹平安!我绝不眨眼!”
蕉爷低着头,不置可否。
陈三爷目不转睛地看着蕉爷,道:“爹,将来茹茹回来,不要告诉她我是为她而死的,否则,她会伤心,过不好下半生。你就说我背信弃义,带着蓝月跑了,这样茹茹就会恨我,就会斩断情缘,就能过好以后的日子!”
蕉爷沉默不语。
蕉爷之所以这一天一夜焦虑不安、担心陈三爷溜了,原因就在这里,海震宇放出话来:必须要陈三一死!用陈三换沈心茹!
如果陈三爷跑了,就没法换回沈心茹了。
陈三爷全然明白,蕉爷发火,并不是担心女婿的安危,而是怕女婿失信,无法救回女儿。
陈三爷的心,一下子凉了,也暖了,本来他和蕉爷就尿不到一壶,一切都是为了沈心茹,为自己所爱的人赴死,无怨无悔。
回家的路上,陈三爷特难受,那种孤苦伶仃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他觉得所有人都在算计他,都把他当棋子,这个世上疼他的人,可能除了天堂里的母亲,就只有马文妹和沈心茹了。
感觉人生特没意思,不知为何而来,又为何而去。
夜深了,他故意放慢车速,围着海河绕来绕去。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下半夜,他回到了给蓝月租住的房子。
筋疲力尽,又是一天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