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的顾奕尘,再次睁开眼睛仍旧是那个温润明朗的如玉少年。

神色淡雅如常的顾奕尘来到一个柜子前,打开门,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瓶。

药是皇甫瑾灼给他的,不止这一种,还有许多名贵的药,应有尽有。

顾奕尘打开瓶口,从里面倒了一些药在左手的手心里,然后放下药瓶,直接两只手心一起搓了搓。

这样,两只手就都上好药了。

下午还要习武,顾奕尘不想带着两只没有上药的手去见皇甫瑾灼。

“一日为师终生如父。”终究只是如父。

如果皇甫瑾灼是顾奕尘的亲生父亲,那么顾奕尘也许可以做到心安理得的接受皇甫瑾灼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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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是,顾奕尘很清楚。

哪怕皇甫瑾灼为他做了不少他的亲生父亲该做却没有做的事情,可对顾奕尘来说这是自己应该铭记的恩惠。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一边冷言冷语的说:亲生父亲又如何?你没有做过一点父亲该做的事,不配为父。

一边又对着为自己做了许多父亲该做的事情的人感伤:为什么我的亲生父亲不是你呢?要是,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