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太妃起身，“谢太后娘娘，多年不见，太后娘娘定是操心不少吧，身子不如之前硬朗。”

太后淡笑，“哀家要管后宫事，不似你们，只要活着就可以。”

太后娘娘进了侧殿，殿内已摆放着椅子与桌子，太后娘娘在上面落座，其他太妃按曾经的位分落座，“都坐吧，哀家近日来是来叙旧，而不是责难。”

夏太妃说道，“臣妾记得，太后是最讲究规矩的。”

太后娘娘摆摆手，“如今哀家不是皇后，而是太后，有些规矩也是不必了。”

陶嬷嬷吩咐道，“上茶。”

太后将茶喝了一口，问道，“此茶可好？”

辛太妃说道，“好茶，臣妾很久都没喝过了。”

太后淡淡的笑道，“如今，不是那时了，虽然哀家那时确实很讨厌你们，只是如今也不得不服老。”

“是啊，过去已经过去了，臣妾等早已不怨了。”

“这后宫女子便如那花般，盛开、凋谢、枯萎，如今臣妾已经不想过去的事。”

“后宫女子皆苦，君王之爱是大爱，可臣妾等要的是白首不离。”

夏太妃感叹旧时，“如今臣妾不妄想那些曾经执着的东西，只希望自己可以平静的离开。”

司膳房送了些四季糕点过来，“都尝尝吧。”

“糕点虽好，却不是当年的味道。”

“约莫是年纪大了吧，不喜甜食了。”

“是有些甜，不过还是接受的。”

太后尝了一口，确实，“物是人非，什么都变了。”

太后放下糕点，对着辛太妃说道，“哀家这么多年，一直想和你说一声，抱歉。”

辛太妃的眼眶红了，“太后娘娘，您是个慈母，月曦公主被您教的很好，至于这声抱歉，我收下了。”

太后说道，“当年我对你，甚至是你们，做了很多事，如今想想，这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