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年前？

还是该从她寄住在顾家那年起？

还是更远点，从她在孤儿院长大起？

这一刻，苏晓晓觉得自己这二十几年的人生，既一言难尽，又乏善可陈。

她微微扯起唇角，自嘲地笑了笑，“呵呵，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麻烦而已，我自己能解决的，谢谢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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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渊期待的眸子掠过一抹失望，不过瞬间便释然。

他知道，想她完全信任他，依赖他，还需要时间，刚才，他关心则乱，有些操之过急了。

随后扬起一抹儒雅的笑容，“好吧，苏医生今天既然不愿意讲，那我也不勉强了。改日苏医生若是愿意讲给我听，我必洗耳恭听。”

“那今天咱们就这样吧，我叫服务员过来买单了。”

“嗯，好。”

季行渊向旁边的一个女服务员示意了下，女服务员一会儿便将账单拿了过来，礼貌地看向他们：“您好，请问哪位买单？一共是186块。”

“我这里买单。”苏晓晓拿出手机抢着说道。

“这位可爱的女士跟你开玩笑的，当然是我这个男士来买单了。”季行渊对服务员绅士地解释了下，然后从一个黑色皮夹里掏了两张崭新的纸币出来，“不用找了。”

“好的，收您两百钱，谢谢先生。”服务员拿着钱笑容灿烂地离开了。

这年头，坐着豪车，有专职司机的人出去吃饭还会用纸币买单，苏晓晓倒是有些长见识了。

因为她从未见过顾景舟用纸币买单，每次要么用手机，要么刷卡。

看来，季行渊还真是个另类。

也或者，他是为了不让她买单，故意提前准备的纸币？

苏晓晓眉头轻蹙了下，随即有些羞赧，“季先生，不是说，这顿我请您的吗？”

“对啊，这顿的确是苏医生请我。苏医生请我，我买单，这不是很合理吗？”季行渊笑容可掬地诡辩着。

苏晓晓再次无言以对，只觉得欠他的人情怕是很难真正还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