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娃娃和婆娘,还有你爹娘呢,怎么办?”刘伯没有想到周单会如此说,磕巴说着。
全哥却是一把拧了周单左胳膊,牢牢拽住:“你是自食恶果,现在倒是还想连累我们犯错,你倒是打错了算盘,我齐全只听楚娘子的命令,娘子做了这么多好事,上个月我婆娘生娃生不出,只能去了医院试一试,都活了不说,手头没有那么多银钱,医药费用还可以欠着,这是救了我们的命,你却是忘恩负义,死了也是活该。”
“我是不管,娘子让我们把你送到姜大人那里,就得一定要去,刘伯我们吃的是楚娘子的饭,做人可不能做砸碗的事。”
刘伯一听本来软和的态度,立马恢复了冷静,想了想自家这些日子过的越来越好,有时还能吃上肉,喝点小酒,自家的女儿有了学上,说是以后还要去当官,对,不能忘恩负义,随后也不再看周单,无论周单一开始多么的苦苦哀求,后来又开始破口大骂,也不再言语,把人带到了衙门。
让门口的门卫通报给了姜时笙,最后又由人把周单提了进去,还说了周单灶台下面的银两,不理周单要吃人的眼神,两人又回到了城墙,接着盯着工程,比以往都要认真。
当然了,不只是他们认真,很多人都看到了楚舒打了周单,询问发生何事听明白之后,所有的小心思也都偃旗息鼓,有的收了钱的,也是想着快些把钱退回去,被别人搜查出来,可就完了,那点银子可不值当自己的命。
而姜时笙听到此事,也是面色一沉,让人把周单带到审案子的大堂,又派人去搜周单的家,又让沈月和孙老都来一趟。
由于周单家在乡下,除了去搜查的还没有回来,但是有他自己的口供,已经铁案如山,现在就是查一下他是怎么在短短几个月贪污如此之多,在这个一个月月例都没有一两银子的普通小吏中。
沈月也带了关于周单做的工程的账簿,此前也是查过的,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她也是疑惑不解,孙老却是最为生气,自己身为监察使,却是没有查出来,就是失职。
在大堂上,周单已经萎靡不振浑浑噩噩的瘫在地上,听到姜时笙的惊堂木响了起来,唤回了一些神志,怔怔的看向了高堂上的姜时笙严肃的面孔,打了一个激灵,跪了下去,磕头求饶,“嘭嘭嘭”声尤其的响亮,感觉快要把额头的骨头磕出一个坑出来,额头不一会磕出了血。
但是没有一人同情,审堂时没有特殊原因,都会开着大门,百姓有的闲得无聊,或者爱听八卦,都会来听一会儿,此次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磕头的,都是吓了一跳,因为在好久之前就废除了跪地审判了,可是今日姜大人却是没有提醒,想来这个案子是不一般,众人都是聚精会神的听着。
此时的周单已经后悔极了,他以前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贪钱,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自己太糊涂了,又给自己打了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