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生话锋一转,“其实,我们对林州这狗官知道不多,最熟悉的就是典史张半仙,老百姓都叫他张半县,县衙的县。”
“就没有他不能干的事,他已经做了典史有三十多年了,张家在平山县可是呼风唤雨,没有人敢招惹,县城的铺子有一半都是他家的。”
楚舒点了点头,原来是地头蛇。
“不知道这个张半县有没有参与此事,那样的话,我们……”
楚舒明白他的意思,觉得自己胜算不高,可能回不去平山县。
“张半县可有做奸淫掳掠,仗势欺人的事情?”
“小妾就有十多个,这还不算什么丫鬟通房,他们还放印子钱,九出十三归,家破人亡的不是少数,还有赌坊,我原来的东家,她们家的儿子就是去赌坊赌钱,输了好多,没办法东家卖了铺子,我也就回到了沈家村。”
沈从生心里叹息,回到村子,成了现在这样,可以说,有县令和典史的“功劳。”
听着铺子有一半是典史的,楚舒就想过他贪了不少,没想到更是猖狂,死不足惜。
“你说县令手里还有多少县卫?典史有多少的手下。”楚舒思索。
“平安县毕竟是下县,人一多,怕是养不起,就算是二百人,咱们杀了能有五十人,而且铁矿这么重要掉脑袋的事情,为什么只派了五十人,就不怕走漏风声,觉得稳操胜券还是无人可派,即使这样,那就还剩一百五十人,典史的家丁手下,还有铺子伙计可有一百人?”
“都是忠心耿耿?真正能为他们卖命的能有多少人?”
楚舒语毕,沈从生鄙夷“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罢了,哪有什么忠心,偷奸耍滑,懒汉,闲汉一大堆。”
“张半县和县令关系好吗?”楚舒虽然是疑问,但是沈从生看着楚舒的表情已经知道她心里有了答案,不过自己也有答案,而后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