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划破成蟜的鞋尖,狠狠地震慑了一把成蟜的嚣张气焰。
司马尚将手巾挂在左肩,目光轻蔑地扫过成蟜,眼神傲慢地看向别处,完全没有阶下囚的觉悟,道:“秦人在战场上堂堂正正,有你这样一位不知廉耻的公子,活该他们倒霉。”
“不倒霉,不倒霉。”
成蟜笑嘻嘻地摆手。
不过,他也不是吃亏的主,直截了当地反击道:“说起来,李牧立了大功,也只是荣升雁门关守将,还是赵人更倒霉一些,摊上那么一个王,赵人才是真倒霉。”
“你!”
司马尚眼眶四周血管凸起。
傻子也听得出来成蟜的嘲讽。
李牧在开战前就是雁门关守将,打了胜仗后,依旧是雁门关守将,这分明是在骂赵王赏罚不明,功过不分。
司马尚应激反应,就想要出言反驳几句。
可一张开嘴,才发现赵国输的如此彻底。
见他不说话,成蟜小心后退两步,拔出插在地上的剑:“司马将军昔日也曾抵御东胡、匈奴等异族,怎么今日丢了武器,是打算放弃抵御,坐等异族进入中原吗?”
“啧啧啧,多好的剑,可惜本公子不用剑。”
“来人啊,拿下去融了,打造成农具送到百姓手里。”
“等等。”
司马尚拦住成蟜。
“将军有事?”
成蟜把递出去的剑又收回来,端在手里。
“我有三个条件,你若是能替秦王答应下来,我便听从秦王的命令。”
无事不登三宝殿。
司马尚知道,成蟜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起个大早,八成还是劝降的事。
不似李牧那般愚忠,他在见到赵使,确认成蟜没有欺骗自己之后,就有留在秦国效力的想法了。
此刻,刚好有机会说出条件。
“不妨说说看。”
成蟜提着长剑,来到一旁的石凳子坐下。
“不与赵国为敌。”
“将军来投,自然不会让将军为难。”
第二个条件,司马尚说的不如第一个条件那么痛快。
再三观察成蟜神态后,司马尚终于开口:“若是赵国灭国,留李将军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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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不继续与秦为敌,我可以答应你。”
成蟜没有任何迟疑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