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势,看上怪诞,不合礼数。
却能够缓解成蟜拉犁后的疲惫和酸痛。
“臣这就安排下去,在民间大肆宣传公子的功绩,为公子挽回形象。”
成蟜的放松,也感染到了李斯,使得他没有刚开始那么紧张,但也不敢过分放松。
他是躲过了死劫,可流言一事还没有彻底解决。
“宣传我,倒是没必要,我又不是秦王,你还是让人宣传王兄的功绩,为王兄赢得民心,掌控民间舆论吧。”
李斯听的正感动,跟着成蟜混,真是跟对了。
明明距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差,却能够不起任何贪念,还时刻不忘为王上考虑。
同时,王上对成蟜这个唯一的胞弟,也是宠爱有加,几乎是有求必应。
这种兄弟友睦的场面,出现在王室,实在是罕见。
也正因如此,跟着成蟜混,就算是将来犯下一点错误,成蟜在大王那里还能够帮自己说说情。
相比较之下,其他的什么结党营私,与人朋党,简直弱爆了。
与成蟜走得近,就是成蟜党,成蟜本人,又是坚定的秦王党。
跟着成蟜,他就是间接的秦王党,既能够享受福利,又不用承担冲锋陷阵的巨大的风险。
然而, 成蟜一句话,让他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既然都做了秦王党,还不如直接跟着秦王混。
“你这么想要帮我,那就去一趟巴蜀,将新打造出来的曲辕犁分配到每个县,确保通知到每个里正,让每一名农户知晓官府为他更换新的耕犁,并提供耕牛使用,以资他们来年的开荒耕种。”
“巴蜀?”
李斯嘴角的胡须猛地一抖,他抬头看向成蟜,眼神中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在那抹情绪下面,又似乎隐藏着一件,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
成蟜斜目看到李斯的异样,并没有正眼去瞧。
那件事情,当下并没有什么值得重视的。
过去的事情,就该尘封。
死去的人物,就该匿迹。
“你只是去为巴蜀百姓配置曲辕犁和耕牛,任务是明年春耕,每户人家都能够用得上官府提供的农具,且留下廷尉的官吏,监督当地官员,敢有欺压百姓,私吞贩卖农具者,夷三族。”
成蟜哇哇呀呀的扶着栏杆站起来,年轻人的面容,老年人的身体,他算是体会到这久违的感觉。
都穿成了王弟,还没有改变最羸弱的身体,干最累的工作,吃最大的苦头。
不知道那些陪同的人,是压抑着真实感觉,还是他确实身体太差劲。
这么下去,恐怕活不过王兄,要让他来一场盛大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只是起身时,一瞬间的酸爽。
成蟜就想好自己将来要埋在哪里了。
“平日里,下面的官吏上取下索,得到的远比一张犁,一头牛多得多。”
“夷三族,不是因为他们贪的太多,而是阻挡了秦国前进的脚步,挡路石,无论大小,都该被彻底清除。”
成蟜还很贴心,为了让李斯执行起来,不打折扣。
又或者是,为了让他做事的时候,不要瞻前顾后,总想着事后责任。
成蟜把话搬到了明面上来说,这么做是他的吩咐,就算是将来惹出乱子,也有他背锅。
小主,
他背不住,还有王兄呢。
成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