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干嘛?”

“还有,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熊启被拉着回到队列中,险些摔倒,愤愤不已道。

“救你,不会!”熊颠摇摇头。

“成蟜造反,必定是死路一条,我说他几句,有什么好怕的?”

熊启误会了熊颠的意思,见没有得到回答,就继续说道:“他尊敬长辈,那打我的是谁?”

“我就不明白了!”

“听闻连胜坊有你的一份投资,你还因为成蟜造反,被连累软禁在连胜坊多日,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熊颠无奈地叹了口气,找死的人,拉都拉不住。

他闭上眼原地假寐,任由熊启说什么,都不再开口交流。

过了一会儿,熊启也因为一个人说话,就像是满怀激烈的想要发泄一番,却发现拳拳落空,便泄了气,逐渐闭嘴了。

等到议事结束,处理了嫪毐的同党,加封平乱的功臣后。

各位臣子,便先后离开了王宫。

咸阳宫再次关了大门,里面有一个人胆战心惊地跪在嬴政面前。

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一滴接着一滴,打湿了地面。

“人呢?”

大王啊!

你都把我抓来了,你还不知道人在哪儿吗?

明知故问一点儿也不好玩。

李斯的大脑因为紧张害怕,而变得糊里糊涂,仿佛不会运转。

偏偏又能够快速组织起对自己最有利的话,说道:“臣贫困半生,听闻嫪毐府上财富无数,便趁其政变之时,找来地痞混混到他家中想要搜刮一些财物。”

至于嬴政问的人,他当然知道是谁。

但是,嬴政都没有直接说出来,他就更不能说,也不敢说了。

停顿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嬴政的声音响起。

李斯再次运转大脑,不再参杂谎话,而是发自肺腑道:“臣有罪!

明知嫪毐发动政变,臣不思入宫保护王上,而是去嫪毐府上搜刮财物,谋求私利,陷王上于危险之中,请王上治罪。”

“你从嫪毐府上搜到了多少钱财?”

李斯一愣,没想到嬴政会这么问。

嬴政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一种直击内心的魔力,让人生不出抗拒,“想清楚了再说!”

“臣请罪!”李斯说不上来,只能再次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