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缨收回长刀,尴尬地看了眼凌鸾,“王上休要怒,卑职就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嗯,如假包换。”
诸葛青爽朗大笑,大步流星上前去,与贾峪紧紧相拥,热泪盈眶。
“师兄!”
“师弟!”
挚友,阔别冲锋,随行人员,无不掩面啜泣。
“师兄,我们镇北军遭逢变故太多,怪不得柳将军对你们拔刀,还请你见谅。”
诸葛青抱拳道,“我们王上英明神武,广纳天下有才之士,岂会为难师兄?”
“只是,特殊时期,必须特殊对待。”
“你说得对。”
贾峪冲凌鸾拱手谢罪,“还请镇北王海涵,草民刚才出言不逊,实在是这一路走来,太过凄惨……”
原来,这位贾峪,在稷下学院有“疯子”之称。
别的同学,都注重研究经史子集,兵法韬略,他倒好,一天到晚,就往山里跑,采来各种各样的石头,敲敲打打,研磨成粉,进行各种实验。
为此,没少被学院里的同窗歧视。
甚至,夫子们都将他当作不成器的怪胎。
可诸葛青对他很是佩服,这贾峪师兄,就是个活地图,无论哪个国家的山川地理,人文杂志,他都能信手拈来,无一不通,无一不知。
他是对兵法韬略,四书五经不感兴趣。
可他对墨家机关术、公输家族的霸道机关术,特别感兴趣。
学院内的相关书籍,都被他给读完了。
可惜,这两大家的典籍,存世稀少,散佚严重,他没有解惑。
于是,十年前,带着一帮志同道合的方士,行万里路,求知解惑。
“师弟,你相信吗?未来,人类一定可以飞上天,不靠那些玄之又玄的武功,就靠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