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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格尔这回没开灵视,闭上眼睛专心跟着台上指导大家的春美姐放松身体,尽情与自然交融。情绪逐渐和缓,累积在肌肉中的疲劳慢慢释放,阿尔开始觉得手脚有些酸痛,也是哦,他跟猴子绕着御魂山上上下下兜了好大的圈子呢,不累才奇怪吧。
空调吹得人口干舌燥,不过晚课结束,众人的神情肉眼可见平和了许多。管事婆婆清清嗓子,提高声音催大家回房休息,晚上正是猕猴睡觉的时间,防御工事修缮得差不多了,巡逻队连续半个月巡视村庄,今天更是加班加点,身心俱疲,明天就是真宵大人的灵媒仪式,务必养好精神,断不能再让猴子下山伤人!大伙应声散去,唯有八名守夜人苦哈哈相约去厨房泡点浓茶提神,婆婆很是担忧猕猴饿极了会再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还是叫人守着才能安心。
阿尔格尔一阵闪转腾挪,顺利找到背起小宝宝、拉上大儿子准备离开的居酒屋姨姨,抢在理夏小姐还有阿久津先生前,先是笨拙关心了一下婴儿的伤情,然后火速以小朋友特有的生硬说话技巧直入正题,问蜂蜜酒还有没有剩。漂亮阿姨愣了一下,村子就这么大,什么消息都流通得很快,她也感激这孩子昨天想买酒,才意外赶在那群畜生伤害女儿前叫人发现了家里的异状,于是笑盈盈告诉他宝宝没事,不过店里只剩烈酒了,劳德君想要的话可以留下地址,下个月最新那批蜂蜜酒便酿好了,她到时候找人给送过去。那感情好啊,阿尔爽快答应,从布偶嘴里摸出纸笔留下便签交给姨姨,高高兴兴准备回房休息。春美累了一天,想想阿尔格尔的北客房距离理夏小姐的西客房,还有青木夫人的东客房都很远,不必担心,小女孩也不强撑,道过晚安兀自迷迷糊糊飘回卧室睡觉。
小客人心满意足挥手道别,难搞的那一批呢,长辈精疲力竭,结伴回房,年轻人则约上居酒屋老板娘准备去她家喝上几杯,这也是他们来仓院之里的惯例了。老板娘正愁闹猴子损失巨大呢,有老客人上门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反正有人守夜,客人们到时候回去,叫一声门就开了,方便得很。因为没有讨厌的人在场,理夏眉眼柔和,耸耸肩开玩笑说实在不行在居酒屋将就一晚也没问题,阿久津翻了个白眼,抱怨她从哪里染上了开地狱玩笑的习惯。怎么不是地狱玩笑呢,别看理夏出生豪门世家,实际上因为父亲的厌弃以及阿久津当年离开日本,无力援助,这位大小姐睡了小半年的公园长椅,居酒屋总比长椅好啊。
烦心事已然过去,偌大的宅院亮起灯笼,竭力点亮这个黑夜。阿尔格尔独自在走廊上漫步,晚课的时候他就坐在暖炉旁边,那风吹的,可把孩子渴坏了,索性楼梯就在眼前,他决定去底楼厨房找点水喝,毕竟一天都没回过客房,阿尔不记得水壶还有多少水,要是不够还要再跑一趟,那样更累。树影幢幢,寒风阵阵,阿尔格尔瑟缩着紧了紧怀里的亚历山大先生,加快脚步往灯火明亮的厨房跑去。厨房里面的人还挺多——都说暖风吹久了真心好渴——似乎水不够了,村民们一边等烧水,一边在炉炤旁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抱怨泼猴无法无天,担心至今还躺在医院的凉子。
“刚才来电话,凉子的伤反复得厉害,又晕了过去……”小樱抽泣着,低头抹掉眼泪,“医生说就看今晚了。”
簪花姑娘伸手环住伙伴贴贴安慰:“玲香妈妈准备柴火的时候砸伤了脚,婆婆安排我一会儿去医院跟她换班,你那么担心凉子,要不我留下来,你去吧?”
小樱却哭得更大声了,摇摇头,只口齿不清说着“我不配”之类的话。簪花姑娘叹息,另一个女孩听得一头雾水,正要问,厨娘赶紧扯扯她,使眼色走到窗边低声解释:“小樱在自责呢!今天她不是让劳德君自己留在花园玩觉得愧疚吗,大福做好后不免念叨几句,凉子刚好把米淘洗完,听到这话便拿食品袋装了几个大福说给孩子送去,结果你也知道,她在小路上没走多远就遇到了猴子。”
“嘶!这该死的猴子!幸亏那孩子不知道……”
“是啊,约好了哦?大家都答应不可以跟劳德君讲的,免得小朋友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