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方清羽示意忘川给魔化好的化龙池注入黄泉水，转头看向风无相。

“不说这个司徒昊为了救紫韵对弟子出手的事，就单单他害死幸存的近一万条无辜性命，他就该死！”

他目光变得无比的锐利，声音都变得嘶哑，似乎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弟子从未想过要去招惹紫韵他们，是他们先上门逼迫，最后青山更是因偷袭弟子而死，并非弟子亲手所杀。”

“从始至终，弟子一直都是一个受害者，他们是加害者。”

“紫莹甚至是不顾身份，以仙道至尊身份直接对弟子这个刚踏入修仙界的小修士出手。”

“紫韵更是丧心病狂，几十万条冤魂啊，他们还在哭泣，在哀嚎！”

“而这个老狗，不分青红皂白，不惜以大欺小，更是把好不容易幸存的百姓波及致死。”

“老祖，你说弟子若是不杀他，何以平心中这口怨气？有何面目面对那些枉死之人的怨魂？又有什么资格谈念头通达？”

“念头不通达，又谈什么修行？谈什么道途？哪里还有什么道途可言？”

“现在这司徒昊不仅是帮凶，还是弟子道途之上的拦路石，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都必须要死！”

方清羽眼睛渐渐赤红，身上的杀气凝若实质，语气铿锵中带着无尽的悲意。

“我......抱歉！”风无相有些羞愧地摇头，没有再说出什么阻拦的话。

“老祖无需致歉，弟子知道老祖是为弟子着想。”方清羽语气温和了一些，有些惆怅道：

“或许，紫莹提出的绝仙一道可能是对的。”

“这些修士，根本不把百姓的命当命，肆意屠戮，都该死！”

“弟子踏入修仙界才多久，不足一年就碰上了这样屠城灭地的事，不敢想象，漫漫星河中，这种悲剧是不是无时无刻都在上演？”

“力量越强大，为恶之时，造成的破坏也就越大，或许这些仙佛都该消逝，成为历史传说最好。”

“你不用如此悲观，大部分修行者都只一心寻求长生不朽，这只是个例。”风无相无力安慰。

他活了几百年，屠城灭地之事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心中竟然有些习以为常，不由地感到一阵惭愧。

“弟子以前浑浑噩噩，努力修行只是为了挺过大破灭，再活出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