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如二人所说,乱世当中人命甚至比不上草芥,可怜天下百姓黎民,但不可悯二三人矣。
因为实在是哀不过来。
见韩总旗拿伊哈娜打他的趣,韩林也展颜笑道:“韩大哥,要是如此的话,怎地不见你打喷嚏?怕不是你家那个鞑女在你随征这段时日里,另有新欢了罢。”
听到韩林如此说,韩总旗想到那丑鞑的样子,身上一寒,直接打了个冷战,嘴上说道:“她最好如此。”
郭骡儿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咱听说小韩大人家里那鞑女长得那叫一个俊俏,与小韩大人可谓是郎才女貌。你家那个却形如恶鬼,怕不是床第间也如恶鬼扑身吧。我看呐,回去以后,你还得去找鸭掌子要两副药补一补。”
看见韩总旗面色发苦,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也都开始消遣起韩总旗来。
过了一会,杨善忽然说道:“说到鸭掌子,怎地从到了束鲁荒以后就一直未见他?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高勇与鸭掌子最为要好,解释道:“你们怕是不知,在鞑子眼里,鸭掌子属实是个宝贝,咱庄子的那个庄主库什么来着?前脚咱们刚到束鲁荒,后脚就被他以身体不适为由给鸭掌子招了回去,临走时鸭掌子找了我,给了我两副药。”
说着高勇指了指自己胸口仍旧缠着的破布条:“嘿,你还别说,这鸭掌子确实有点能耐,要不是他的药,咱老子就是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去。”
韩林悠悠叹道:“这人呐,属实得有一门手艺,看看人家鸭掌子,在这鞑虏之地,都被鞑子当宝贝养着,生怕磕了碰了,咱弟兄几个命不值钱,就要去前面当箭靶子,把脑袋别裤腰带上。”
说完韩林转向郭骡儿问道:“郭骡儿你说说你,你有个啥手艺来呢?”
对于高韩杨这几个从觉华岛一路走过来的弟兄韩林早已经将他们的脾气秉性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但是对于刚刚投过来的郭骡儿,韩林属实还不太了解,甚至不太信任,于是便想借着这句玩笑话探探他的底。
哪知道郭骡儿不知是在装傻充愣,还是真个将他的话语当成了玩笑,扯着一张贱笑的面皮,举起右手,半握着拳,上下来回挥动了两下。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笑。
韩林笑骂道:“不算数,你这‘手艺’哪个爷们没有?!”
忽悠悠一队十几个女真骑兵从车队旁掠过,打头的头目看了车队两眼,见车上插着镶红旗的小旗,便也没做停留继续快马跑开了。
十方寺到束鲁荒这条路最为安全,因此女真人的令马往来不绝,一日之间总能撞上那么两次,也堵了韩林等人半路而逃的念想。
见令马神色如常,韩林便知前线女真人仗打得十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