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礼察觉到她的审视目光,情绪微妙弹动,“看什么看得愣神?快去换出门穿的鞋子。”
虞晚脚上穿的是薄底绸缎拖鞋,她没急着去换,反问他:“你到底怎么了?回来就奇奇怪怪的,虫虫还问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他没回答,反坐下抛回问题:“你觉得你惹我生气了?”
肃冷嗓音才落,原本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靓丽倩影,已经换了一处位置。
薄荷绿的长裙摆覆在军装裤上,带来一袭清新香风。
虞晚伸手环住沈明礼的腰,将头轻靠在他肩上,玩味似地翻了翻眼皮,“你们男人都是海底针,主意多,说变就变,谁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脑筋转得没你快,一会儿去了马场早点回来,晚上我想要你帮我按一下肩颈,总感觉脖子沉,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
虞晚猜可能是文献资料看久了,总是低着头,下一秒,后脖颈多了一只温热大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帮她舒缓紧张肌肉。
沈明礼给她按摩惯了,力道把控得极好,三轻一重,由上至下,他跟虞晚有多久没这样靠在一起过了,两个月?还是三个月?
因着孕晚期的不便利,他们从夫妻关系成了不可亲密接触的探视关系。
他想把下巴贴在怀里人发顶,又担心弄乱她的盘发,遭了恨眼。
偏偏她就是招人恨,几缕小卷毛蹭得他喉结发痒。
因为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痒意,沈明礼放缓了嗓音,“谁让你每天晚上不到九点就睡,早上八点才起?睡那么久脑袋能不沉?让你学着打太极,你也当是耳旁风,以为谁要害你…”
“你好啰嗦啊。”虞晚不爱听他说这些,像凭空多了个爹。
沈明礼遭了嫌弃,沉下脸色不再说她,有些气不顺,怄得在心里骂她,没良心,简直没良心。
“把手伸出来,我再给你按会阳池穴,你左右来回扭一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