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安南月呼吸逐渐急促,容聆目光停留在她手臂上的伤口,微微摇头,“你这些伤痕无法引起我的一丝怜悯,反而让我觉得你很可悲,竟然下作到用这种手段来挽留。安南月,你也不过如此。”
说完,不顾安南月气到发青的脸,她走过去要开门。
手刚落在门把上,却被一阵声响止住动作,转身后发现竟是安南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手术刀,划拉着自己的胳膊威胁,“容聆,你离开沈西渡,不然我就在你面前自残,让西渡恨你一辈子。”
容聆视线从她手上转移到她的脸,神色意味不明,半晌后,她唇角露出一丝讽意,“你不会以为我会在乎吧?况且这种手段用一次两次有效,你还真自杀上瘾了?”
“我劝你一句,你再来一次,沈西渡不仅不会来看你,可能还会觉得你精神有问题,趁机把你送入精神病院,好摆脱你这个累赘。”
安南月瞳孔紧缩,似乎想到那个可能。
她的手微微颤抖。
容聆冷着脸开门送客,”你再不走,我就告诉护士,你在自残,再通知沈西渡,反正你有前科,谁都会信我。”
话音刚落,安南月将手术刀扔在地上,走到门口,恨毒地瞪着容聆,“容聆,你等着,西渡迟早会回到我身边。”
容聆淡淡睨她,“祝你早日成功。”
随后当着安南月的面关上了门。
等终于安静,视线落在地上的手术刀,容聆心头蒙上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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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沈西渡现在的心思后,容聆觉得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他在努力营造一个知错就改的丈夫和一个好爸爸的形象。
迟早有一天,舆论会偏向他,周遭所有的人都会指责她:一个有钱有势心里有她又顾家的男人多么难得,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所有人都会忘了他曾经做过的一切。
甚至孩子们都会离不开他。
想象着这一幕,容聆就会觉得窒息。
她不能再让事态这样发展,她开始接触南城以外的顶级离婚律师,并开始整理沈西渡出轨以及送走嘉辰的证据。
可她还没眉目时,容盛华忽然一通电话让她回容家。
说是有母亲遗物让她处理。
于是容聆安排好只只和嘉辰,一个人打车回了容家。
出租车停在别墅区门口,她下车走进小区,远远看到容家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蓝色跑车。
沈西渡的玛莎拉蒂。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从不期盼她回容家的容盛华突然之间会让她回来。
她沉着脸,走进别墅,看着坐在客厅里寒暄的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喊我回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