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一说都是气,容聆眉眼越发冷淡,
“沈西渡,你能不能尽一点父亲的责任?只只就算了,我可以自己照顾。嘉辰已经不是一次出现问题了,你就算再信任安南月,也不能无视学校的建议吧?”
容聆一副他不答应就不让他走的架势,沈西渡脸色难看,“嘉辰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你说不用就不用?”容聆豁出去了,“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明天我去找你妈。”
“你!”
沈夫人同意安南月抚养嘉辰,并不代表她愿意看着自己孙子有心理问题。
至于沈西渡,他和沈夫人的关系一向很微妙。
因为当年的棒打鸳鸯,沈西渡对他妈心里是有怨,所以一向忌讳她干涉自己的事。
容聆这么说,无疑是挑衅。
看着她挑起的眉梢,沈西渡觉得自己有病,大半夜和她在这里无意义的争执,他伸手推开她。
容聆说到做到,再次挡在他的面前。
“沈西渡,儿子都这样了,你还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你……”
沈西渡彻底怒了,打断她,“我说不管了?你有这么多心思好好用在只只身上,而不是只顾着勾引男人!”
容聆一愣,“什么勾引男人?”
三天来,她搂着薄砚骑车离开的一幕时不时冒出来,沈西渡本来不谈想这件事,就好像谈了就显得自己在意一样,可现在看到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忍不住就想反击。
只是再看容聆一脸蒙圈的样子,他又觉得索然无味。
这段婚姻本就是有名无实,孩子也只是意外一夜的结果,就像她没资格在意安南月在他心里的位置,他也没必要在意她是不是有男人,只要不过界不影响沈氏的颜面,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通了,他淡淡道,“没什么。嘉辰的事我会处理,但是如果他检查出来没问题,你以后不许再多事。”
他没再给容聆说话的机会,拨开她,直接上了楼。
看着他的背影,容聆吐槽,“莫名其妙。”
她回了自己房间,躺下时,忽然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勾引男人,那个男人难道指的是薄砚?
容聆气笑,瞪了一眼他房间的方向,真是只许州官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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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后,容聆特地抽空打了一通电话给心理科的邵卓阳,“师兄,安嘉辰就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