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他们一直分房睡。
他从未见过她半睡半醒时候的状态,一时竟然有点忘了自己进来要做什么。
“有事?”
听到她当没事发生的一句话,沈西渡立刻回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警告过你什么?”
这时容聆也清醒了,看他这副表情,便猜到他是为了昨晚的事算账来了。
正好,她也有事和他说。
揉了揉睡得发胀的脑袋,她看了下手机,已经三点多了。
她掀被下床,从沈西渡面前走过,“出去谈吧,谈完我还要去接只只。”
然而沈西渡强势地拽住她的手,冷声道,“我没那么多时间整天和你耗,我已经再三明确过,让你不要再去找嘉辰,你是听不懂还是故意和我作对?”
容聆昨天一夜没睡,早上到现在也不过睡了五个多小时,又被他吵醒本就有些起床气,加之想起昨晚嘉辰可怜的样子,怒意遏制不住地重新袭上心头。
她甩开他的手,愤恨地瞪着他,“如果不是嘉辰打电话给只只说害怕,我又怎么会知道?你把儿子给她养,就是为了让他在雷雨夜一个人被锁在房间?
沈西渡,你也没资格当他爸爸,你自己看看我昨天打了你多少个电话。”
听着她的控诉,沈西渡下意识辩驳,“我以为你是为了其他事找我。”
容聆觉得好笑,“所以你才不接?”
沈西渡愣了愣,这么一想,却是如此。
以前,也只有因为女儿的事,她才会打电话给他。
沈西渡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恢复理智。
“南月有没有资格当妈妈,不是你说了算的,谁都有疏忽的时候,她只是怕嘉辰乱跑伤了自己,所以才锁了门。”
毫不意外的维护让容聆凉凉地笑出了声,“沈西渡,我五年的忍耐喂了狗。”
“你只顾着来追究我的责任,你有问过安南月昨夜去了哪里?她是有什么非处理不可的大事,情愿把嘉辰一个人锁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