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觉得,既然现在局势已经这么乱了,不妨再乱一点!逼得他们狗急跳墙,自己露出马脚才是最好的。”
他摸了摸鼻子,“这样吧,你这边命人传消息出去,就说普陀寺主持要开坛讲课,宣扬佛法,请附近的乡民过来聆听佛祖教诲。愿意过来的乡民,可以在普陀寺享用两顿斋饭。”
王戌惊讶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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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果真聪慧过人,这办法实在是好。
“属下明白了,这便着手去办。”
就在这时,太医令前来禀告。
“好消息啊皇上,殿下他已经醒了。”
阿湛惊喜地站了起来,可等他走到门前,又迟迟不敢进去。
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祁狅。
可他还是伸手推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一道冷风扑面而来。
厢房里的窗户竟然都是开着的,春寒料峭,在阳光招摇不到的角落,依然冷风呼啸。
风把床幔吹得四处飞舞,那个消瘦挺拔的人安静地躺在床上。
不过几个时辰罢了,他脸颊陡然凹陷,面色沉静得好像一尊木雕。
并没有阿湛意料之中的痛不欲生。
也并未一看到他就质问他为什么要救他。
更没有丝毫失态。
他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好像那个决心要与奚娆共赴黄泉的人根本不是他。
阿湛莫名想起了他给娘亲摘的那朵桃花。
也不知道姑祖母带娘亲走的时候,有没有把那朵桃花收好。
心口揪疼,这一刻他甚至都不敢主动提起奚娆。
“我帮你把窗户关了吧。”
他快步走过去关窗,祁狅却轻轻开了口:“不用,我想吹会儿风。”
这风里有她的味道。
他的声音沙哑,听起来含糊不清。
可阿湛还是听见了,怔怔地站在了原地。
良久,他艰涩地挤出一句话:“你不问我,把她埋在了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