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
奚娆的声音轻柔,像从未喊过那般,温柔得像是早春的阳光。
祁狅本该欣喜,心脏却猛地收紧。
不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她没有说什么丧气话,可不祥和离别这两个字却不知不觉交汇,在他心里无限放大。
祁狅止不住的战栗,脸颊紧紧贴上奚娆的脖颈。
“不要再说了好不好?你答应过,再也不骗我,再也不瞒我……怎么可以食言呢?”
小主,
他声音抖的厉害,带着浓浓的哀求,宛若刚抓住的救命稻草又被人夺走。
一颗滚烫的泪珠滚落至奚娆的额角。
她也不想要食言,但有些事现在不说,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再说了。
“幼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除了你,公主府的面首……其实我一个……都没碰过。”
从始至终,奚娆就只宠幸过祁狅一个人。
祁狅的眼眶陡然一烫。
“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奚娆轻轻扯了下嘴角,“我好歹也是公主,不要面子的吗?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哪些士族子弟该怎么编排我?再说,就算我那时候说了……你信吗?”
祁狅心口猛地往下一塌,后悔的潮水仿佛淹没了口鼻。
又酸又涩。
又苦又咸。
他恨不能把奚娆吞进自己的骨血里。
可奚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