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晏九黎的眼睛:“不知***方才那番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次来齐国,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报复的机会?
还真是大言不惭。
晏九黎冷道:“你理解的是什么意思,本宫说的就是什么意思。”
淮南王觉得有必要提醒她:“据本王所知,南昭已经对齐国兴兵,你们齐国唯一一个能领兵作战的那位凌王,已经出发前往边关,如今朝中并无真正有经验的武将……哦,还剩一个武阳侯,早已是我西陵的手下败将,不知***哪来的自信,觉得可以把我们留在这里?”
晏九黎敛眸,声音淡漠:“本宫不需要理由。就算两国开战,西陵的兵马也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内就打到皇城,而本宫无需一个月,今日之内,就能把你们这些自投罗网的鼠辈斩杀在皇城之中。”
最后的“斩杀”两个字,听着明明云淡风轻,却像是带着雷霆万钧之力,让人不寒而栗。
淮南王一僵,眼底温度降至冰点,“晏九黎,我不相信你敢这么做。”
“本宫已经证明过。”晏九黎眉眼狠戾,“晋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静襄公主觉得她疯了。
她转过头,看着对面坐着的齐国大臣,面上流露出几分不可思议:“朝中本该是男儿的朝堂,你们这些顶天立地的男儿,竟一句话都不说,把家国社稷和两国邦交大事交给一个充满着仇恨的***负责?”
武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晏九黎,随即朝静襄公主说道:“吾皇龙体违和,精神不济,主持朝政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以封***为摄政***,全权处理朝中一切大小事务。两国邦交很重要,我们无比重视,所以非常尊重***的决定——”
“放屁!”静襄公主爆粗口,“她就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
砰!
眼前黑影一闪。
坐在席间大放厥词的静襄公主声音一卡,像是突然被掐住了喉咙似的,随即纤细的身体从座位上凌空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度,“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大殿上,摔得她脸上惨白,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