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把晋王抬去了太医院。
淮南王眼神冰冷阴沉,沉默地盯着地上那摊血迹,良久,嘴角扬起一个阴鸷的弧度:“好,真是好得很。”
齐国竟然给了他们这么特别的一个见面礼。
他若不好好回报他们,都对不起他们的这份隆重。
裴丞相和几位大臣悄悄对视着,心里既有对两国冲突的不安,又有一丝细不可查地,对***给西陵使臣一个下马威的暗爽之感。
虽然他们确实比不上西陵强大。
但使臣来到他们国家,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他们都是软骨头,任是多好脾气的人,心里都不会不舒服。
只是那点暗爽之后,他们不由自主开始担心接下来的局势。
淮南王阴沉着脸进宫,静襄公主夫妇紧跟其后,面上像是裹着一层寒霜,一路上没再言语。
如果条件允许,只怕他们现在就想调兵攻打齐国,把齐国这些混账一个个射死在箭下,或者再把晏九黎那个质子公主抓去西陵,将他们能想到的所有酷刑加诸在她身上,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惜眼下条件不允许。
宫廷里金吾卫守卫严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像是在告诉西陵使臣安分一些,就算重兵驻扎在边关,他们也别想在齐国皇宫里为所欲为。
淮南王一行人很快抵达大殿。
殿上设下厚宴,晏九黎坐在次主位上,冷眼看着表情阴沉的淮南王领着阴沉的静襄公主上殿。
大殿上气氛格外诡异。
“诸位落座吧。”晏九黎声音淡淡,“西陵使臣远道而来,齐国作为东道主,本该热情招待贵客,今日失礼之处实乃贵国态度恶劣所致,并非本宫招待不周——”
“晏九黎,别以为你做了齐国***,就以为天下人都怕你。”静襄公主面上露出一丝冷笑,鄙夷意味十足,“就算你今日如何风光,也掩不住往日落魄如丧家之犬一般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