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呃…………现在才来问,你礼貌吗?”
“我只是顺其自然。”
“无语死了…………叫我维多利亚就行。”
“行,维多利亚,你应该知道城里有怪物了吧?”
“嗯,特里娜走之前告诉我了。”
“那我们就别分开走了,这样好应付。”
“嗯,可以。”
完全投入工作之后,时间开始像山间的蝴蝶一样静谧流逝,直到街上的商贩都回到个人世界时才慢下来。
在街上陪着我和维多利亚前进的,只剩下微凉的夜风和过不久就要熄灭的路灯。
“怎么突然就恐怖起来了?”
对于如此发言的她,我真不知道她前几天是怎么独自查一条街的。
“怕吗?你可以先回去。”
“没,别蹦出吸血鬼之类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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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或许可以叫罗生门出来试试。
突然性的下一秒,我就闻到了气味。
过期的香水味,如水波扩散一样从前面往我这边来,但我确认不了源头。
“上屋顶。”
“哦!”
她很快反应过来我话的意思,以最快的速度和我来到屋顶当起侦察兵。
顺带把声音也放到了刚刚能听见的程度,“喂,在哪呢?”
“那里,从下面开始前面第三个小巷。”我用下巴给她示意了一下,而那生物也刚刚走出来。
关于它的外形,好比把一个人拦腰截断,然后他的下半部分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触手,开始自己行动。
“我滴妈呀…………怎么比在地下城的还恶心?!”
懒得附和她的吐槽,我利落的拔出罗生门,“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凭借我少的可怜的战斗经验,我觉得一个流程就能解决下面的黑东西。
自然的落下,落地之前斩掉触手,落地后立马斩掉双脚,随即快速前压一刀贯穿它的体位中心。
一段连续的怪叫后,它归于了虚无。
我站起来,甩刀,收刀。
与此同时,维多利亚来到了我身后,“喔哇,唰唰唰!三招就没了——你好像又变厉害了,上次那个是怎么把你打进医院的?”
我蹲下来,开始翻找没有随残骸消失的衣物,“谁被偷袭,大概率都会没,况且上次那个应该是吃过人的。”
“哦,原来是这样。”
几经寻找后,我找到了一大串带血的冒险者铭牌。
“那个难道是…………”
我把铭牌放回原位,“对,大概是抢来的,原主人可能全死了。”
“怎么会…………”
看来已经可以下初步结论了,为什么会变成暗域生物:
抢来的钱包、小女孩的头发,带血的铭牌。
——干了罪恶的事,然后体内有暗域生物的种子。
或许想将暗域生物斩草除根,还是太难了,谁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把他们的邪恶付诸于行动。
我还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哪天我也触犯了内心的道德底线,会怎么样?
“喂,夏和寻,你在发什么呆呢,我们赶紧走吧,我挺害怕的…………”
我站起身子,一阵晚风迎面吹来,远处的那边,有一栋房子,其中一个房间,有着两个人的回忆。
依着维多利亚的建议,开始思考。
往前去那里,还是回去值班室。
回去,就是永远的离别。
我是这样想的。
那天晚上,她问了我一个问题:
如果你知道那个小女孩的下落,你会去救她吗?
面无表情,双手插兜,从不看人。
但就是有问题。
我就是看得出来,她的眼眸有一毫米的颤动,她的眼瞳有一微米的放缩。
因为我有自私的心,所以我就是看得出来。
她走了,我不会等的,我要去追。
因为我很自私。
“维多利亚,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去不去?”
“啊,去哪?”
“一个可能是最后能见到特里娜的地方。”
“欸?”
“她这样突然走了,一定出事了,我们去找她。”
“你怎么这么肯定?别自作多情。”
“如果老板娘不记得她,那在八区,我就是最了解她的人。”
“喂,我可是和她待了三年的哦。”
“不信的话,你就跟我来吧。”
我大步向前,朝着那个,我按门铃,她就会给我开门,我使坏,她就把我从三楼扔下去的地方。
那个,她以最适合她的方式表达和我在一起的地方。
循着夜色,不需要灯光,上楼。
一楼,二楼,三楼。
直走,左转,一二三四五,第六个房间。
“喂,你带我来这种地方能干什么?”
“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抬起脚,将前几天喊不答应的门直接踹开,月色涌入,灰尘涌出。
代替原本的一室一厅 一厨房一阳台以及一厕的,是一个狭小的房间。
油漆也没刷,一点装修都不带。
但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娃娃,盆栽,桌子,桌子上有书,有盒子,镜子。
“等等,这个不是?!”维多利亚先我一步进去,抱起了娃娃,“这不是我给她的生日礼物吗?!”
“至少还很干净。”
我这样说着,走到书桌前,打开了上面的书,是一本日记,一直记录到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