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够了吗？”

苏婉青上前一步，挡在王氏前面。

“你给我让开！”王有田瞪着苏婉青。

“你给我住嘴！”苏婉青怒喝一声，声音比他还大。

盯着他咄咄逼人道：“你说你来看我们，带东西了吗？”

苏婉青视线慢慢游过他们空荡荡的双手。

“来看人就是这样看的？”

苏婉青一脸嘲讽。

“没带东西也行，带银子也是可以的？”苏婉青问王有田：“带了吗？”

王有田被她问的一愣，“来看自己的妹妹，带不带东西有什么呀？”

“有什么？我爹腿伤了这么久，也没见你们来看过，现在来了，也是空着手，从你们进来到现在，可曾关心过我爹的腿伤怎么样？”

“你们倒好！一来就嚷嚷着要吃饭，什么东西都不带，五个肩膀抬着五颗人头就来了，可笑不可笑！”

“你说我娘无情无义，去年秋收，我娘去你家帮忙，不仅带了东西，给了钱，还帮你们家干活，结果干完活回去连一口饭都没得吃，我站在院子里看得清清楚楚，舅母下午烙的饼，就藏在柜子里，表哥表姐表妹可以随便吃，没有我的份，更没有我娘的份，那天我跟我娘是饿着肚子回家的。”

“还有过年的时候，年底了，我爹想着一年到头了，买点好吃的给我们尝尝，便割了两斤肉，买了五斤白面，五斤大米，结果我娘硬是把这些给你们送了一半，还给表哥表姐表妹每人五文钱压岁钱，你们给我娘什么了？又给我们什么了？”

“前阵子，我舅母伙同我亲娘把我卖给镇上李家，舅母得了一两银子，你们一家吃香喝辣的，可曾想过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可曾想过我娘会不会伤心死！”

“你说我娘无情无义，我看你们一家才是狼心狗肺！这些年，一桩桩一件件，我娘给你们做过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在心里，你们空着手来我家，不仅没一句好话，还当着我们的面就敢骂我娘，哼！光天化日之下，真没想到舅舅你是这样无耻的人！”

“你……”王有田盯着苏婉青，脸色铁青，想反驳，脑子里刮干了，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给过妹妹一家什么东西。

这些年，确实都是妹妹给他们家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