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油盐不进。”
周若灿的那车里面,正摆着一副棋局,周若灿执白,他对面的老人执黑。
老人一头花白的头发,嘴上有一团白色长须垂落到胸口上方的位置。
“恩师,您觉得这家伙如何?”
周若灿执弟子礼,和对面的老人询问,他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完全像是没有感觉到危机将近。
“肯定不如你。”
老人抓了一把胡子,然后落下黑子,棋子落在楸枰上的声音清脆,就好像他说的话一般可斩钉截铁。
对面的周若灿看着黑棋落下,有些犹豫,有些琢磨不定,没有马上接话,他知道这位老师还没有说完。
“他已经十四岁了,才勉强进入二境,这在各大世家里都算是普普通通的样子。”
“根基明显浮躁,精气神里只有气足,没有精满神完,连大观观主记名弟子都不算,更不要说是那位几千年没有收过徒弟的太平真人传人。”
老人摇摇头,没有去看马车外面,只是静静的盯着周若灿下子的手,像是随口说的闲话,又像是在为周若灿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