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人敢说话。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小道士,十多岁的样子,他脆声声地喊道:“爷爷,你别骂师叔伯们了,师叔祖出去是接到了太清宫的令牌,他见你不在,没法和你说,只好先拿令牌去了。”
一见这小道士进来说话,众道士长舒一口气,皆想,这场训斥终于要结束了。
果然,见到小道士,胖老道脸上立即缓和下来,拉过小道士悄声道:“有智,我早说过了,要称我为观主,你叫我爷爷算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在呢。”
“难道你不是我爷爷了?你不是常说修道首先要学会做人,说真话么?”小道士道。
“好好。”胖老道只好打个呵呵。他转过身,见有的道士脸上表情怪异,立即又生起气来:“又是太清宫令牌,若不是为了你们这群牛鼻子,我早就……”他忽然停下不说了。
“算了,算了。”他挥挥手道:“让司徒朋去参加什么仙缘典礼罢,他真是昏了头了。但是你们最近都不许出崂山一步,否则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是。”下面的几十号道士憋住笑齐声道。
应声归应声,道士也都明白,该下山忙的还要下山忙,毕竟崂山上清宫是千年道观,上下几百人呢,不说别的,他们还要下山采办东西,而且上山的香客极多,不下山是不可能的。
但大家也知道,观主的意思只是在一些事上是不能做的,比如与天极山太清宫交往,就很令观主心烦。在观主的心里,上清宫就是上清宫,根本就不存在谁奉谁的命令的意思。
胖观主这样做,自有他的本钱,虽然观主说话有时极为不合常理,他主掌下的上清宫也似乎规矩不是很严,但包括司徒朋在内的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观主于明老道,乃是百年来少见的修道奇才,其道行深不可测,而且上清宫在他的掌管下,香火兴盛了不少。
半个月前。
路平府的一家高大宅院里,龙虎山的董清真人正和一位官员模样的人对坐饮茶,董清真人看上去忧心忡忡的样子。
“师兄,这次又是你来太好了,想不到咱师兄弟一年多的时间又见面了。”
董清抬头苦笑了一下:“马师弟,这趟差使我本不想来,但大师兄闭关了,泰师弟以炼药为由推脱不来,只好我自己带人来,要我说那样有名无实典礼不去也罢,但师父说这关系到门派声誉,一定要来,我这才不得不带人赶了过来。对了,马师弟,你约我先到你这儿可有什么话说?”
“师兄,我得到一个内部消息,据说朝廷对天下书院动了念头,不知是凶是福,因此特地请师兄先到我这儿商议一下。”
“哦,大元皇帝想要对书院动手,还有这事?”董清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