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十六悟于道,十九入于堂,天佑年致仕归山,良思十年,得道于水,故曰此书为《水经》,是以记之……”
这段话是《水经》的开场白,也是吴少唯一看得明白的一段话,似乎是写《水经》的姜家那位高人的生平,但在这么简短的话里,也没有包含多少信息,只是“得道”两个字让吴少略有点兴趣。
“孙大哥,我听说写《水经》的人是姜家一位先人,书便是他‘得道’后写的,大哥可知道什么叫做‘得道’?”
孙公子一愣,随即笑了:“贤弟开什么玩笑?我如果知道如何‘得道’,还在这儿干什么?倘若我得道,一定随意指点,将那些石山统统化作金山、银山……”
“我倒不是问你如何才能得道,我想知道的是——那个人真的‘得道’了?”吴少道。
孙公子看了下四周,小声道:“贤弟小声点,在书院,可没有人对姜家先祖得道的事有所怀疑。”
吴少也小声道:“我不是怀疑,只是真的不知道。”
“看来贤弟尚未看过姜氏族谱,也没听说过那些传说了?”
“确实没听说过。”
“这件事我倒了知道一些,说起来还有一段颇为神奇的故事——一百年前,姜家有一位公子,此人天性风流,好逸恶劳,天天架笼提鸟,走马斗鸡玩女人,是出名的恶少……”
“啊?”吴少禁不住叫了一声。
“怎么了,贤弟?”孙公子奇怪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恶…少颇令人讨厌。”吴少支吾道,心中却想:原来这姜家也出了一个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