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酒香遍及暮雪山脉。
杀戮饮,成!
众目睽睽之下,赵扶摇举起葫芦开始豪饮。
鲜红的酒液自他的嘴角淌落,他的眸光正变得渐渐冰冷。
感受到赵扶摇的变化,很多夏族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赵,赵扶摇——”
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
那是白雪雁在发声,她算是在场所有人里最了解赵扶摇的人。
赵扶摇的变化让她心慌不已,她担心他会失去理智,对夏族不利。
但赵扶摇在闻声以后,只是微微侧首瞥了她一眼。
锵!
锵!
回头,长剑与骨刺摩擦的声音响起。
赵扶摇拔剑了。
一剑噬戮牙。
一剑暮成雪。
他将这两柄剑握在手中,一步一步缓缓地向着那些荒兽走去。
呼——
寒风又起,刺骨而凛冽。
众多夏族人凝望着他,有人眼神复杂,有人目露疑惑。
有的人知道他要做什么,有的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但这两种人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他们都对他的实力抱有质疑之心。
一个命兽境的御兽师而已,就算他是九命纹,他又能有多强呢?
很快,众人就得到了答案。
越过夏族的防线以后,赵扶摇见到荒兽持剑便攻。
斩、挑、刺、劈、砍……
身陷重围的赵扶摇开始变了。
他变得愈加不像是一个人,而更像是一件兵器,一件锐利至极、理性至极的杀戮之兵、战争之器。
人们能在他的剑锋上看到的,只有极致的杀戮。
人们能在他的身上感受到的,只有纯粹的野性。
无论是狂血渊狼也好,还是什么其他的荒兽也罢。
只要它们成为这个人的对手,它们便会经历狂风骤雨一样的打击,最终被他吞食血肉,炼化兽灵。
不出十息,见识到赵扶摇战斗方式的夏族人就将他认定为荒人。
他们觉得,这般恐怖的战力就只能用“荒人”二字来勉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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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的认知中,纯粹的人族是不可能拥有这种战力的。
更何况,从始至终,赵扶摇都没有向他们展露他自己的荒兽。
综合种种因素,他们已经将赵扶摇认定是一个真正的荒人。
他们还觉得,赵扶摇是一个真实战力极其强横的荒人剑修。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