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摩尔感慨着说着当年发生的往事。

在那种怨恨中他获得了灵感。

于是他以好几个时代，被欺压，欺辱，被憎恶、排斥、陷害之人的怨念为引，制作了这瓶精神之毒。

比歇斯底里更狂热，癔症，神经质，精神病。

然后就是，通向毁灭的道路。

没有人能抵挡这股延续几万年的怨恨。

身上的魔力就是它最好的燃料。

在过去，魔王曾召唤出恶灵、丧尸和骷髅兵等怪物。

这些怪物带给一个时代人以恐惧和梦魇。

魔王失败了，因为魔王带来的毁灭只是某种表象，停留在肉体的腐烂，固然给人造成一种接近“恶心”的感觉。

以前，感觉恶心是主体精神存在的一种状态，是对付外部威胁物的反抗。

恶心物能引发主体的恐怖，激起痉挛和呐喊，甚至排泄。

在怪物引起的恐怖中，魔王制造出的是污秽。

而赫摩尔制造的是怨恨本身。

过去被压抑，被肉体消灭的，无能之辈的愤怒。

这种愤怒隐藏在历史的文本里，具有潜在的破坏性。

有人说，掌握历史的人，天然有一种史诗般的权力。

而赫摩尔见证了历史，或者说，这个男人就是历史本身。

一个陷入疯狂的理想者，将那些被隐藏压抑的痛苦，铭刻在他的灵魂之中，让他成为了活生生的另一部史书。

“这正是命运的抉择。命运赐给我伟大的权利。”

“你看到了么。伟大的先行者，原初神啊！你制造了恐怖本身！你的力量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恐怖是一块被遗忘的领地，但又是块时时被回忆起来的领地！”

“今天就到了实现它的时候了！在今天，恐怖将在被遗忘的时间突然迸出，聚合成一道闪电，照亮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