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捏住迎程程下巴,将她的头强硬地拧回来:“昨夜……在你心中算什么?”
“算你还不错,”迎程程明明可以很轻易地挣脱开他的手,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就这样保持着和单子寅对视的姿势说,“但你不必放在心上。”
单子寅的眼睛里聚集起惊涛骇浪,捏着迎程程下巴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他力气大到迎程程有些疼了。
“我小师父曾经教过我及时止损,这个道理你应该也懂,”迎程程终于拍开他的手,“你我心中都很清楚,这件事最妥善的解决方法就是你我和离。”
“此事本就是我精心收集送去御前,在你心里,我在行事之前不会考虑后果?”
“正因如此,我才更不理解,你现在为何要如此不高兴?”迎程程的确是不理解,并且开始有些委屈的怒气,“我不是已经在配合你了吗?”
单子寅简直要气笑了:“你认为我考虑到后果之后,想到的办法是同你和离?”
迎程程看着他:“你精心策划这么久,呈至御前时,你我还未行周公之礼,或者说就连你我都无法预料到昨夜之事,在这种情况下,和离不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但我不想同你和离。”
迎程程有些无奈:“昨夜之事你是真的不必要放在心上,我并不在意。”
“解释一下,并不在意是什么意思?”
单子寅站在迎程程面前,将她面前的大半烛光都遮掉了大半,她才意识到一个事实:单子寅虽然体弱,但他个头还挺高的。
“程程,”单子寅在她面前蹲下来,“我从没想过同你合理,将此事告诉陛下时,就已将你摘出来,陛下不会降罪于你,也不会降罪于迎春笑。”
他这番话并不在迎程程的理解范围之内:“迎柏借迎春笑售货渠道行叛国之事,你如何将迎春笑摘出来?”
“今日娘娘说得很清楚,迎春笑本是你母亲娘家家业,迎湘仪本就是赘婿,迎柏更是庶出子,并无承袭家业资格,迎湘仪宠妾灭妻本就不当,此事陛下会做主。”
迎程程就这样静静地俯瞰着他:“所以……你不同我和离,是因为迎春笑不会被降罪,它还有利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