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空气凝滞，弥漫着火药味。苏雪瑶揉了揉眉心，长途飞行加上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让苏雪瑶和李轩都感到一阵疲惫。

李轩注意到她的动作，轻轻地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里，在她耳边低语：

“没事，有我在呢。”

苏雪瑶握着水杯，感受到从杯壁传来的温度，也感受到了李轩掌心的温度，心里安定了不少。

戎浩接过李轩递过来的文件，锐利的目光扫过文件上的每一个字，尤其是苏雪瑶的签名和公司印章，他反复端详，像猎鹰盯住猎物一般。半晌，他抬起头，语气沉稳地说：

“这份协议上的签名和印章虽然仿造得惟妙惟肖，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一些破绽。苏总的签名习惯性地会在‘苏’字最后一笔有个小小的回勾，而这份协议上的签名却没有。还有公司印章，真章的边缘有一处细微的缺口，这份上的也没有。”

戎浩顿了顿，目光转向脸色逐渐苍白的陈熙衡，语气加重了几分：

“伪造公司文件，情节严重的，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陈少，你最好想清楚。”

陈熙衡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强装镇定，故作轻松地笑道：

“戎警官，你可别吓我，这份协议确实是苏总亲笔签的，不信你可以找人来鉴定。苏总，你说是吧？”

陈熙衡挑衅地看向苏雪瑶。

苏雪瑶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陈熙衡，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签过这种协议？你以为随便伪造一份文件就能让我乖乖就范吗？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陈熙衡见苏雪瑶不肯承认，便继续编造谎言：

“苏总，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这都是事实。这份协议是你在旅行期间签的，当时公司几乎没有人，只有你和我。”

“哦？旅行期间？”

戎浩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

“陈少是怎么知道苏总旅行期间公司几乎没有人的？难道你当时也在公司？”

陈熙衡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

“我……我听公司员工说的。”

戎浩步步紧逼：“哪个员工？叫什么名字？”

陈熙衡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根本没有事先编好这个细节，自然无法自圆其说。

李轩见状，适时地插话：

“既然陈少说是听公司员工说的，那不如我们调取公司当时的监控录像，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熙衡一听要调监控，顿时慌了神，他知道自己伪造协议的事情瞒不住了，恼羞成怒地想要抢回协议，却被戎浩一把拦住。

“陈熙衡，你涉嫌伪造文件和诈骗，现在我正式对你进行拘捕！”戎浩厉声说道，同时亮出了手铐。

陈熙衡脸色惨白，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