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们就宣布，这条虺就是那玄光灵尊的真身，如果这玄光灵尊不现身，它所积累的信仰和声誉就会被败坏，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一半，到时候我们找它就容易了。”

“它到时候若是敢现身，我们照样能把它打得现出原形，让它的信徒们看看，他们拜的是什么东西。”

甘宁想这玄光灵尊是什么东西不清楚，倒是你这位确实是够阴毒辣的。

“不可，”他抬手制止道：“这妖孽尚且没有伤害过凡人，你我岂能用凡人的性命去嫁祸？”

欧乔子倒是不生气，反问甘宁道：“师弟，以你之见，应该怎么办？”

甘宁直言不讳地说：“以弟愚见，我们要先搞清楚这玄光灵尊因为什么惹怒了天庭，然后再从这方面下手比较好。”

欧乔子叹了口气道：“我明摆着说了吧，浔阳城中的青龙观里有三清大殿，也有四御宫阁，然而三清殿四御宫前门可罗雀，玄光洞的端山下却车水马龙，这就是原因。”

甘宁本以为欧乔子的话多少会隐晦一点，因为权力的艺术就是用道貌岸然的话来掩饰掠夺的本质，没想到他就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一点不替天上的神仙遮掩着点。

估计这些神仙也没想遮掩，你看天庭下的敕书里的话就挺直白的，擅居功德，侵夺天命。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一个地上的小妖怪，在浔阳这座城池的功德已经盖过三清四御了，这就是你该死的地方，够直白了吧。

甘宁嘿笑一声道：“我们的本质实际上是天庭的打手吗？如果责怪一个妖精在浔阳城里的香火超过天庭正神可以有很多方法，可以约他出来喝茶，可以用各种方式敲打，可以责令它迁移，可是下旨传令的神仙却下了最粗暴的命令，直接将它灭杀。”

他叹了口气：“你们整吧，这活我干不了，功德殿来记功德也把我排除在外，丰厚的奖励我也不要了。”

欧乔子笑了笑说道：“到底还是年轻啊，不过是一个妖怪而已，何必为它着想，又何必与它共情。正所谓超脱因果，太上忘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修行路上如果连忘情都做不到，你的路不会走得太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