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揭帖？我上次来你们不也没要揭帖吗？”

小沙弥慌忙摇头唧唧地说道：“你别瞎说，没有揭帖怎么能绕过我们上山？”

甘宁阻断幻觉，看到的山门不过是两块夹道的巨石，两个沙弥也只是两个一尺高的地鼠。

这两只地鼠也挺可怜，他们的老祖宗已经被杀了，却还得被迫在仇人手下看山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他故意大声说道：“是吗？那我倒要找你们住持好好说道说道了！为什么上次不要揭帖，这次却要！”

两只地鼠吓得魂不附体，慌忙摆手阻止他喧哗：“不，千万别声张，我们放你上去就是了。”

甘宁点了点头，扔给他俩两块腌肉，说道：“这是给你们的小费。”

两鼠惊讶得嘴巴张成了个O型，看山门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小费，倒不是鬼魂中没有精通世故之人，而是阴间鬼送的礼物他阳间的动物也用不上，送再多也没用。

他们抬头望去时，甘宁已经大摇大摆地拾阶而上了。

两鼠用爪子捧着腌肉，面面相觑犹犹豫豫：“鬼给的东西，敢吃吗？”

“闻闻有没有蜡烛味儿。”两鼠抓在嘴边嗅着，分明是沾满油脂的厚膘和红褐色散发出肉香的瘦肉。

“阳间的东西？”一只地鼠颤抖着牙齿咯咯直响：“刚才那个不是鬼？是人？我们得报告住持去。”

一块肥肉已经被塞进了他的嘴里。“闭嘴吧你！报告住持，报告哪个住持？祖宗已经被他们害死了！”

两只地鼠边在山门下啼哭着一边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