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全程不用自己走动,先由四名弟子侍从将他从帐内抬出放在步辇上,然后弟子们跟随在步辇左右,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出大营,转移到木城寨也是这般步骤。
甘宁穿着夜行衣匍匐在深草中,正好看到祭司的队伍打着白幡赤练朝木城寨而来,这支队伍队列极长,前队已经到达赤炼军木寨营门前,后队才刚刚走出羌塘军大营,挂满了白色条幅的步辇就夹在队伍中央。
他观察这迎送祭司的队伍,怎么跟中原的送葬队伍差不多,都是打白幡穿麻衣,步辇长得也跟灵轿差不多,真是诡异。
“打开寨门,迎接祭司大人入内!”
甘宁心想这可是大好机会。这木城寨共有三个门,寨门和左右小门,平时所有人都只能从左右小门出入。小门只有六尺宽,两名兵丁值守你根本没办法混进去。
但寨门却有五丈宽,只有大军出动和仪仗迎接才会大开寨门,如今敌军非要在这夜里讲这种大排场,不就是给他的机会吗?
他在草中不断地往前爬,在接近营门几丈远的地方停下来,值守士兵走路靠墙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送葬队伍的尾巴即将通过寨门,那白色的长幡飘飘扬扬干扰视线,甘宁凑准机会,驱动真气捏碎了手中的飞砂符。
一时间大风骤起,不知从何处扬起了沙尘,将队伍末尾的白幡赤练吹得东倒西歪。
“不要乱!稳住队形!”
甘宁趁着风沙大作之时穿过了寨门,在木城寨墙的阴影下隐藏。
祭司在步辇内睁开了眼睛,冷声对跟在步辇旁的军官问道:“后面怎么回事?”
军官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说道:“我到后面看看。”
这军官提着刀来到队伍末尾,看到两个依然没有站好队列的兵士在抖那缠绕在旗杆上的白幡。
“校尉饶命!”
这军官甚至懒得开口,直接抽出弯刀,嚓嚓两道明晃晃的刀刃依次斩出,鲜血沾染了白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