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的灯油是老丈的,贫道怎么好意思拿。”
“我这车上有几大桶呢!”俞老伯掀开了车上的被褥,露出下面几个密封的木桶。
甘宁有些诧异,乡村人都是用小葫芦到城里买灯油,就那样一葫芦都能用老几个月呢。
“老丈,你儿子给你这么多灯油干什么?”
“本来就是给你们朝云观准备的,只是你们车上装不下,才放到了老汉的车上。我儿子说他事忙,没时间上山烧香,只能向观里捐献几桶灯油,佛道两家怎么能少得了青灯黄卷。”
甘宁此刻也没啥说的,对俞伯亭的表现颇为佩服,怪不得人家能当县里的商会会长,事无巨细都能给你想到。
经过县城这两趟旅途,俞老伯已视甘宁为恩人,说话也亲近了许多,也说起虬龙镇上的许多秘辛,作为用来分享的谈资。
“镇上的暴家和伏完家不是一般的地主财东,跟我儿子不是一个路子,人家是以武立家,在武林上也有响当当的名头。”
既有朝廷,还有武林,更有修仙门派,这个世界还是热闹的很。
“老丈你见过武林高手吗?他们啥能耐,是不是飞来飞去。”
“那可不知道。不过,人要是能飞来飞去,不成神仙了吗?”
他们终于回到了太岁山下,鸡娃站在马车上大呼:“哈,太岁山,我回来了。”
颇有些衣锦还乡的味道,虽然他们只离开了一天。
馒头峰山门的草棚前聚集了不少巷村村民,看到黄土道上缓缓行来的马车,都默然地行注目礼。
但当他们看到车上坐的是鸡娃和甘宁时,都兴冲冲地跑了下来,堵在马车前七嘴八舌。
“小道长,观里的田还租不租呐。我们都还等着开荒呢,要等到秋后播种,若是迟了就白费一年功夫。”
“哇,小道长,鸡娃,你们这是把城里的店铺都搬回来了吗?”
“这得花多少钱呢?观里原来这么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