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卦象所言,妖族大圣贤前段时间内火重而外火虚,请不动,最近内火虚而外火重,两极反转一请就出。
怪哉,什么火这么邪性?
「国主,待会遇到大贤,切记收收你的脾气,嗓门也不要太大,把身段放低点。」
白酷苦口婆心劝道,蛊戣身为一国之君,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说白了,这辈子没啥大成就,能守住祖宗的基业就万事大吉了。
结果不是很好,被古梁国推到了家门口
蛊戣叹了口气:「老师莫要在说了,时至如今,我已经看清了自己的斤两,若大贤能救下古缫国民众,莫说禅让国主之位孤给他做牛做马当个坐骑又有何妨。」
「国主有这份心再好不过。」
白酤捋了捋白胡子,见蛊戏忧心忡忡,又劝说了几句,而后从袖中摸出一个苹果,甩手扔了出去。
嘤嘤嘤!xN
这一扔,直接捅了狐狸窝,一群白色小狐狸钻出草丛,眨眼间便将苹果分食殆尽。
「就这?」「还有没?」
「老头,你很懂嘛!」
白酤精通万族之言之语,可聆听万物之声,别说没有化形的小狐狸,就是花草树木也能对答如流。
被一群小狐狸围住,白酤不慌不忙,连续扔出几个苹果,而后面露拮据,为难道:「没有咯,没有咯,小老儿囊中羞涩,只剩下最后一个苹果了,若有谁能为小老儿引见青丘山大贤,这颗苹果便当做谢礼送给它。」
「大贤是什么,能吃吗?」「大贤就是......」
白酤愣了一愣,就小狐狸们的智商,他用嘤语解释了也听不懂,索性直白道:「大贤是最厉害的妖怪,整个青丘山脉最厉害的妖怪。
「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太素大王,他可厉害了,族长都被他打哭了。」
「我家族长也被打哭了。」「我家也是。」
「这有什么,我家好几个前辈都不是对手,哭得可惨了。」
莫名其妙的攀比,听得妖摸不着头脑,白酤脸色古怪,怎么个哭法,是正经哭吗?
想来应该是正经的,得之可安天下的大贤,岂有不正经的道理。小狐狸们一蹦一跳离去,片刻后,嫭娘闻讯而来,得知是古缫国国主和国师当面,立即请两妖入城。
「敢问这位狐仙尊姓大名?」
「当不得前辈夸奖,我是嫭氏一族少族长,你唤我嫭嬉就好了。」坤媲谦虚一笑,眼波流转,霎时媚意盎然。
显然,没有夜以继日的深入挖握,开采不出她体内深藏的媚意。「当得,当得。」
白酤捋了捋胡须,嫭媲身负逼人贵气,红光之盛,还在古缫国王后之上。
如果他没猜错,这位狐女和大贤关系十分亲近,极有可能是大贤在青丘山收下的女弟子。
妙啊!
三妖进入城中,尬聊了半晌后,开始一言不发的大眼瞪小眼。
白酤修身养性,耐性极佳,等得起,蛊贱不然,又等了一会儿,实在忍无可忍,道:「敢问狐仙,嫭氏一族族长何在?」
再怎么说,他俩一个国主,一个国师,放眼妖族也是有身份的,九尾狐一族又没建国,身份悬殊,摆架子也不该摆这么久。
啊这.
嫭媲支支吾吾,说道:「师尊彻夜修行,身困神乏,现在还未醒来。」
什么修行这么伤身体?x2
两妖对视一眼,蛊戏继续道:「素闻九尾狮一族有五大氏族,有劳狐仙,待为引见其他四位族长。」
末了,加上一句谁都行。「啊这......
嫭媲脸色一红:「五位族长虽充实了自己,但都因过度修行伤了心神,要不......二位等到日落再说,那时她们就该起了。」
「五个都睡下了?」「嗯。」
嫭媲点点头,别问,问就是逞强,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以为狐多势重就能拿下太素,结果被单枪匹马杀得溃不成军。
「为什么.....」因为她们长得漂亮!
嫭媲算算时间,今晚轮到她值班接棒,急着回屋梳妆打扮,索性单刀直入:一国君有话但说无妨,族长虽不在,但大权下放,族中大小事务我这个少族长可代为做主。」
「如此甚好。」
蛊戏觉得哪里不对,青丘山的狐狸精怪怪的,元神传音白酤,得对方首肯,当即说明来意
。
「青丘山大贤?!」
嫭微微一愣,醒悟后瞬间警惕起来:没有什么大贤,从山头到山脚,满山都是傻狐狸,二位找错地方了,去别处再看看吧。」
说完,抬手送客。
族长师尊发话了,太素是九尾狐一族的传家宝,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跑了,不论外面的妖怪说什么,问就是查无此妖。
「狐仙,吾等「请。」
阎王好见,小鬼难缝。
修仙界虽没有这句话,大抵道理是相通的,白酤和蛊戣吃了闭门羹,后者还想强闯,被白酤眼疾手快按住,两妖辞别,蹲守在青丘山外。
「老师,如何是好。」
「国主莫慌,我已经算到了。」「计将安出?」
「明日河边,可遇大贤。」「河边?」
为什么是河边,有什么说法吗?
为什么是河边,我来这作甚?
太素望着眼前的河流,倚靠大树出神,冥冥之中自有一道声音,提醒他一雪前耻就在今天。
问题来了何方水族大妖令他蒙受奇耻大辱,至今念念不肯放下?太素沉吟无果,索性不再多想,熟练取出鱼竿,盘膝在地,静等鱼儿咬钩。
不动如钟JPG
草丛里,白酷和蛊贱开启队内语音。
「心静如水,风动身不动,当真大贤也。」
「这一坐,瞬间融入天地万物,前辈境界之高,吾等穷其一生也难以望其项背。」
蛊戏在太素身上看到了「静」字,自叹弗如,白酤在背影中看到了「合」字,意境高远,自思无法揣摩。
这就是先入为主。
有些人钓不上鱼,是因为直钩钓人,怕鱼咬钩拉低了身价,装逼如风只为愿者上钩。
有些玩意钓不上鱼,是命里和鱼无缘,空军佬就是这样子的。
窸窸窣窣。
白酷故意发出了一些声响,并肩和蛊戏一井走出,他俩不敢打扰大贤雅兴,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等候。
太素压力山大,哪来的观众,蹲在草丛里不好吗,靠这么近,他要是一条鱼也捞不着,岂不是要招来对方耻笑?
怎么办
有了,只要没人看见,他就不是空军。
想到这,太素双目凶光暴涨,有外敌潜入青丘山,鬼鬼崇崇欲行不轨,被他撞见无尸两命。
「死!」
太素放下鱼竿,陡然转身朝白酤和蛊贱望去。
天地霎时一静,无边黑暗之中,金光神影拔地而起。
其势如天似渊,投下万千恢弘的庞大意志,仅一眼,便看得蛊戏大口吐血,白酤摇摇欲坠。
「哦,你很不错,很能打的样子。」
太索眼前一亮,停下无处安放的恐怖威压,竖起拳头起身,对白酤道:「接我一拳不死汝等冒犯之举就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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