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仕白离开之后,闵梓南依旧跪在那里,似乎忘记了起身,贴身宫女石榴走上前欲将她扶起,她伸手便是一巴掌,打的石榴眼冒金星。
“贱蹄子,是不是你出卖了本宫!”
石榴捂着脸,跪在那里,委屈至极:“娘娘冤枉,奴婢只忠于娘娘,绝无二心!”
随即玉华宫的所有宫人全部都跪倒在地,一个个的发誓表忠心。
“定是容贵嫔在圣上面前乱嚼舌根,圣上听信她的话,才将娘娘禁足。”
闵梓南却笑了,眼里满是泪:“不是的,是他一眼就看穿了我,他知道是我纵的火,他什么都知道…”包括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李聿也是心知肚明的,可那时他会惯着她由着她,哪怕知道她犯错,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如今为了那个二姓贱奴,他不再偏袒她了,倒开始惩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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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梓南捂着疼痛的心口,失心疯一样的笑了哭哭了笑。
长安宫内,灼染很快便得知闵梓南被禁足,六宫事宜皆由她代管的消息。
福香和瑞枝同时拍掌欢呼。
“幸好禁足了,我还担心殿下周岁宴时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呢!”福香绕到灼染身后,不停的为灼染捶背。
瑞枝抱着长意来来回回的走动着,笑着道:“正因为怕她闹幺蛾子,圣上才将她禁足,贵妃在此之前得罪了好些人,怕是今后落井下石的人也不少。”
徐寿海正好走了进来听入耳中,便一拍大腿,道:“还真被你说着了,朝中那些大臣们参奏贵妃与武安君卖官鬻爵,说她专横善妒,阻碍圣上繁衍生息,太过霸道无礼等等,总之,一大堆的罪行!”
徐寿海说时,还掰着手指头不停的数着。
“俗语说的好,多行不义必自毙,当初哪怕日行一善,也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福香幸灾乐祸的道。
灼染听罢,只感慨道:“闵贵妃的身份摆在那儿,即便她日行一善,也未必能得善果。”
只因她是闵据的妹妹。
为了拉拢闵据,李聿可以肆无忌惮的宠爱她,哪怕她错事百出,李聿也不会怪罪她。如今东洲被拿下,又先后平叛了荣国公霍承与宁王李修的谋反,李聿的心腹之患基本都已剔除,武安君的作用自然也就变的微乎其微了。李聿这个时候肯定要打压一番他的气焰,所以便拿了闵梓南开刀起头。
闵梓南处在这个位置上,夹在哥哥武安君与皇帝李聿之间,只会更为难更煎熬,她日行一善也好,日行一恶也罢,都不妨碍李聿对她的打压。
灼染早看出来李聿宠人的规律,谁有利用价值,他就宠谁,他需要闵家帮他攻打东洲,需要闵家助他对付荣国公霍氏一族,所以,他就给闵梓南无边的宠爱,如今闵家的利用之处不断缩减,他对闵梓南的宠爱也开始渐渐消失。
而今最受宠的人改换成了她,是不是意味着,李聿要利用她来达成某个目的?
灼染苦思冥想着,始终想不出李聿的意图。
唯一的缘由便是她像夷夫人。
一路走来,她都是靠做夷夫人的替身才有了今日。
总有一日夷夫人会回来的,她剩余的时间已经不多…
灼染抬手抚摸了那一朵芙蓉花,决心近两日就行动。
其实这段时日她与李聿一直都是如影随形,吃住一起,她想动手简直轻而易举,可李聿那双眼睛太过摄人,他每次看她时,都能轻而易举的瓦解她的勇气,那双犀利的眸就像能洞悉她的一切,对她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一样,这令她很不安,所以她需要别宫的妃嫔来触成这件事。
“丽妃又在御花园跳舞引蝶了,引来的蝴蝶比上次还要多,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得到圣上青睐。”福香附在灼染的耳畔,小声的道。
灼染听罢,笑了笑:“春日暖和,蝴蝶蜜蜂都闻着香味跑来了,”
“可不是嘛,蝴蝶还好,若是蜜蜂必定会蜇的满头包。到时候不是复宠,而是失宠了。”福香神秘兮兮的一笑,又压低了声音:“贵嫔娘娘请好了,一切都已妥当。”
灼染握着福香的手,又问:“待事成后,将那蜂窝毁掉。”
福香点头嗯了一声。
午时过后,徐寿海便跑了回来:“了不得了,丽妃被蜜蜂蛰的满脸包,痛的她在御花园直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