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献容闻言,面色紧绷,与父亲霍承眼神交流了一番之后,驳斥李修:“先皇遗诏已给丞相等人过目,如有异议,哀家又怎会携幼帝坐于此处受群臣百官的拥戴?宁王莫要无理取闹!”
李修冷笑,幽黑的眸子睥睨一眼窦沐旁边的带刀侍卫:“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们敢有异议吗!本王可就不一样了,今日若见不到遗诏,那便鱼死网破!”
话落,只听铿锵有力的拔剑之声响彻大政宫,锋利的剑芒发出一道嗜血的白光,刺的霍献容有些睁不开眼。
随即大政宫四周的蟠龙华表柱后突然涌现出了杀气腾腾的士兵,那些士兵直接冲了上来,将李修包围。
他们都是霍承提前埋伏的侍卫。
然而李修早已经有备而来。
他辰时进宫之后,便朝碧空如洗的苍穹发射了响箭,响箭一出,他的人马便得到了号召,直接闯入宫门与大政宫外的霍家军展开搏斗与较量。
“本王要看到遗诏!”李修缓缓的用食指抚摸着手中那把锋利的尖端,微微眯着上挑的桃花眼,透着张牙舞爪的狠戾。
“启禀太后,国公爷,司徒胜临阵倒戈,与宁王兵马一起攻打我方人马!”
“宁王的人马亦为司徒胜擅自放进来的!”
两位霍家军慌张的跑来大殿禀报,身上还沾染了血迹。
“司徒胜!居然敢骗老夫!”霍承满眼杀气,提着剑,看向屏风后的灼染。
灼染心头一个激灵。
她知道,司徒胜背叛了霍承,也或许司徒胜从一开始就是假意投诚。她身为司徒胜的女儿,自然要被霍承提出来斩杀泄愤。
灼染看向一直伤心啼哭的长意,求生欲驱使着她立即跪在霍献容面前,双手高高举起:“太后,幼帝想是饿了,容奴婢先喂他一口。”
霍献容正与宁王周旋,加之长意哭的她心烦,她便随手将长意丢给了灼染,让灼染抱着长意暂且去屏风后喂奶。
灼染接过长意之后便躲在了屏风后面,默默的观望。
司徒胜与宁王李修是一伙的,而看情形李修好像要趁机夺取皇位。
“父亲,将遗诏拿出来给宁王瞧,哀家要让宁王无话可说!”此时霍献容坐在龙椅上,纤长的蔻丹手指握成了拳头,凤眸喷火似的盯着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