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染正想时,连翘走了进来,将那丝线从她的手腕中取离。
“姑姑可稍等片刻,待神医查出缘由自然会对症下药。”
灼染点头嗯了一声,连翘便离开了。
长安宫正殿内,潇洒翩翩的仇乌一袭大袖灰袍站在李聿的对面,拱手揖礼道:“奶母因内部淤积乳汁未曾得到及时排出,致使间歇性断奶,臣可以为她开一个食补的方子,在搭配一番理气活血的按摩便能见效。”
李聿颔首。
仇乌又道:”只是这按摩的手法不可太过蛮力,亦不可随意按捏,需掌握技巧才能功效大增,臣在民间为妇人治病时也遇见少乳症状,皆是通过娴熟的手法一招解决。”仇乌信心十足,玄铁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流泻出唯他可破的得意,虽遮住了他的眉骨,却难掩骄傲飞扬的神采。
李聿看着他,双目渐冷。
仇乌被李聿这样盯着,盯得有些发寒。
他汗颜,再次揖礼,小心翼翼的解释:“陛下误会臣了,臣有一女徒弟,专门为臣行不便之治,臣将那按摩手法传于了她,可叫她来为奶母按摩。”
他是知礼节的君子,深知男女授受不亲,怎可能亲自上手?
李聿却沉声道:“爱卿可直接传授于朕。”
仇乌愕然。
都说皇帝宠爱大皇子的奶母,原来是真的,至少从皇帝简略的话语中他听出了肌肤之亲四个字。
“爱卿有异议?”李聿冷颜板起,挑眉反问。
“陛下虚心请教,臣自然乐于传授。”
李聿起身:“那便开始吧。”
仇乌遵命,从药箱拿出一张开药方的宣纸和一支狼毫,将宣纸铺于李聿的眼前,提笔将那按摩手法详细的勾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