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桑彦来到盈脉诊所。
数年前,城区改造,诊所前的街道升级为步行街,街道宽阔,环境优雅。
谢家出事后,诊所没有受到影响,一切设施完好。
李从邈坐在天井小院的一棵桂花树下发呆。
“当年,前面是诊所,后面这一进,是师傅一家的住宅。每天下午,师傅就坐桂花树下,泡上一杯茶,检查我们的学习进度。”李从邈回忆说。
“谢老爷子是门内师?”桑彦也很好奇。
“嗯,他是师傅的大儿子,师傅医武双修,他全部学到手,还有青出于蓝之势。”李从邈道。
桑彦默然,他已经感受到李从邈的气息,和谢家的内功一脉相承。
谢华天父亲的胸襟,不是后人能比的。
现在各大家族,内功心法都是不传之秘,甚至传男不传女。
一会儿,欧冰泉带着产权证书来了。
“好了,我年龄痴长数十岁,不欺负小朋友,你划个道,说怎么比试吧?”李从邈道。
桑彦道:“只要对谢家人有一个交代,我就满意了。比试输赢并不重要,我们就简单一点,比三项,三打两胜。第一场比认药,第二场比诊脉,第三场比救治。”
李从邈表示赞同,并提出第一场的比赛方法是,双方都各拿出一味药,对方辨别不出,说不出药性者为输。
桑彦早有准备,走到天井一边,从背包拿出一株狼面草,将外面的皮剥开,取出里面一条雪白的绒毛一样的芯。
李从邈更是胸有成竹,从自己提来的一个简陋的布面口袋里,摸出一节古藤。
这是他珍藏多年的一味药,虽然不算珍贵,但很罕见,要赢对面的年轻人,不要太简单。
桑彦有些紧张,这种比较,他处于下风,毕竟人家吃的盐比他吃的饭都多,手里肯定很多稀奇古怪的药品。
虽然这几个月一直在恶补中医知识,但自己的见闻毕竟不广。
绝大部分药品,他只是在书中见过。
看到李从邈拿出的古藤,他简直想放声大笑。
“龙舌藤,生长在千丈悬崖上,解表发汗,祛风湿,除痹痛,消肿止痛,弱毒。”桑彦道。
李从邈眼睛都瞪圆了,没想到,桑彦一眼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