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候才有空兴冲冲的把前天收的红封全都拿出来清点。
村里大多数人家都是随的两毛,周家没出五服的亲戚一般是包的五毛,更亲一点的像周昱白大伯、二叔家的堂伯兄弟包了一块,周家大哥和二哥都包了两块。
沈初宁点了一下,总共是收到五十八块四毛钱。
再加上在沈家那边办酒收到的四十五块八毛。
周家给的彩礼和她卖了粮食的钱,除了之前买手表,买嫁妆和给爹留的二百六十块,就只剩下一百五十块一毛六分钱。
现在她手里总共还有二百六十一块三毛六分钱。
这笔钱在现在已经算不少了。
要说起来,她拿着这些钱,都算是个小富婆了。
在她梦里,他们一家人就是因为被陈子云吸干了血,最后才因为钱被逼得走上绝路,落得那么一个凄惨下场。
所以为了不让梦里发生的事情成为现实,她不仅要远离陈子云,还要努力搞钱。
通过那个梦,她深刻的认识到了,钱真的是能解决人生中大部分的问题和烦恼。
周昱白端着鸡汤、白饭和清炒鸡毛菜从周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刚娶的小媳妇儿数着一沓钱,笑得像只藏了坚果的小松鼠。
他的情绪都被那灿烂的笑容感染了,脸色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经历了前晚到昨天的负距离接触,沈初宁现在已经一点儿都不怕他了。
“昱白哥,你回来了。我刚才数了一下……”沈初宁兴致勃勃的把他们收到的礼金数额告诉了男人。
只是她自己的那一百五十多块钱,她就没说了。
因为那钱报出来,卖粮食得来的200块钱,她不好跟男人解释来源。
周昱白见她那兴冲冲的模样,点了点头,“你收着就好,家里缺什么了,或者喜欢什么,你就去买。”
他把端回来的吃食放在桌子上以后,又去了里屋。
沈初宁正疑惑,他这么急着去里屋干嘛,就见他拿了一个铁皮饼干盒子出来了。
他把铁皮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沓有零有整的钞票,还有一叠票证。
周昱白详细说道:“我66年去当兵,三年义务兵的时候,一个月五块钱的津贴,我给家里汇三块。
后来当了三年连长,一个月二十八块钱工资,给家里汇十块。
又干了两年副营长,每个月工资四十五块,一个月给家里汇十五块。
营长到现在已经干了四年半了,每个月工资六十八块,给家里汇二十块。
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钱和票,求中三千块整的,在这张存着上,剩下的我没具体数,你数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