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来自遥远的他方,却让她心神十分不宁。
声音似乎与她的心跳形成共鸣,如擂鼓,引起耳鸣震震,头晕眼花。
庄喜暗叫不好!
这红丝突然像着了火一般,冒着火焰。
再不催解,这线要断!
这根线,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红丝。
它是子明的一块心头肉幻化而成,若是断了,子明定受重创!
危急之下,庄喜慌忙默念咒语,似要唤回红丝,红丝却在这一瞬无法控制,「咻」地从门缝钻了出去,不停延伸。
庄喜心说糟糕,根本来不及追上去,红丝却突然拉直,随后,彻底隐形匿迹。
红丝消失,说明这次牵绳已成。
但是,与古元卓牵上红绳的,不是子慕予,不知是何人!
庄喜见自己把事情弄砸了,不敢逗留,立即返回白泽复命。
……
“你说什么,什么叫古元卓和子慕予牵不上?”子明听了庄喜的汇报立即黑了脸。
庄喜耷拉着头:“就是牵不上。若不是我及时催解,红线一定会断。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子明最近无数次拧起的额头再次拢聚,眉间的皱痕又深了半分:“红线牵不上……说明什么?”
庄喜回忆起许多年来牵线经历,牵线之前及之后红线发出弦鸣的情况确实从没有过,但是牵不上的事例是有的。
“以前曾有一例,”说起这件黑历史,庄喜有些尴尬,但是正事要紧,“就我曾偷懒那次。当时想随便牵一对男女,结果发现红丝牵上后,又会自动松解。后来,调查后才发现这对男女其实是兄妹。”
庄喜「兄妹」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子明双瞳猛地一震。
他心中已有猜测。
这个猜测如一道炮仗在子明脑袋里炸响,升起的不是烟花,而是碎纸残骸。
这个猜测,让子明差点站不住,趔趄着一掌撑在桌子上,打翻了刚磨好的香墨。
他说当时怎么那么巧,自己想找个孩子做庄琬瑢的替身时,立即有个孩子出现让他如愿。
起初,他打算去偷沈阔的女儿的,可是沈阔女儿出生已有十余天,不是最佳选择。
当一个身上湿漉漉明眼一看就知是刚出生的子慕予出现在他面前,在并没有时间多作考虑的情况下,他一下子就做出了选择。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想过子慕予的出现是云熠的手笔。
他探测过子慕予,身上并没诛识砂等控制类禁制或者标识。
他曾想过,就算退一万步讲,子慕予是云熠从别人那里抱来的,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没有任何记忆,就是一张白纸,于他计划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