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叶鼎之放下手,“你先进去吧,璃姐和温叔应该已经在饮酒了。”
“那云哥你呢?”
“我去买些吃食,你们还没吃过东西,估计也饿了。”
百里东君摸摸肚子,他的五脏庙确实已经空了,还是云哥贴心。
叶鼎之看着三人进了酒肆,飞檐走壁,走出了几条街的距离,在一小巷盲角取出哨子,以特定的频率吹响。
一声鹰唳划破寂静,小荷听懂了鹰兄的话,抿唇一笑。
哪怕悠闲了那么久,被传唤来上班,还是充满怨气啊。
天启城
一身红衣白纱外罩的美艳少年郎守在碉楼小筑门口,仰头望着天空。
小二一脸苦恼:“这位公子,今日的秋露白份额已经全部售完,即便您守在门口我们也没法给您啊。”
“我知道。”少年眼中含笑,不见失落,“我在等。”
小二疑惑:等?等什么?
“等夜幕降临再退去,等月色被日光替换。”
小二听懂了,这是要在门口守到明日开门。
这位公子还挺贴心,坐的不是正门口,没有挡住往来客人,反倒是他的好样貌好风姿,引来了不少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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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小筑的都不是寻常人,与这位公子闲聊几句的,也会进小筑消费。
可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权势富贵供养出来的,他自己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万一他家人知道了,羞恼之下给小筑添堵呢?
知道自家小筑有背景,但不了解背景如何,明明老板都说不必管了,小二非要操着老板心,担心这个那个的。
少年扬唇:“你与我无缘,再说就要生厌了。”
小二怕被记恨,连忙跑了。
一到天启他就来了碉楼小筑,为的就是月露白,放出的份额没了,他就守到明日,久等后的品味,期待已经拉高,希望它对得起远扬的名气,若不然。
“小弦弦,你来了天启,也不同我说一声,真是该打。”白发黑眉的男子伸手在少年的头上拍了一下,通身懒散却气势不凡。
景弦华送了他一个好看的白眼:“你不是知道了?”
李长生摇头:“若不是我有一双灵耳,你又没得成所想于此停留,怕是你来了又走也无人知晓啊。”
“这讲的就是个缘法。”景弦华扔过去一个葫芦,“这是泯月,我品着不错,送你了。”
李长生拔开盖子,酒香扑鼻,只轻轻一嗅,就勾动了一缕气劲,他眼睛一亮,连忙饮了一口。
“好酒!”李长生尝过后就把盖子塞好,葫芦系绳子在腰间绕了绕,“我就不客气了。”
又问酿者名姓。
“是我,也是这众生。”景弦华仰头望天,“化情入酒,这酒,你看出了什么?”
“久别重逢的喜悦。”
景弦华笑了笑,眼中冷得令人生寒:“这是妇人的。”
李长生懂了,转移了话题:“有人一夜等候对酒的名气是助力,也可能是反噬。”
“我只想尝尝北离这个皇帝亲自历经十二载酿制成的酒究竟如何,又不会拿自己的酒去比。”
换言之,他只想品品这酒对不对得起它的地位,只是买酒,不会闹得不好看。
“皇帝他早已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了。”李长生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