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陆嫔生子

五月,春风和煦,紫禁城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生命的活力与希望。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后宫的深处却隐藏着一场无声的较量与期待。

宜修,这位看似温婉实则心思缜密的女子,此刻的心思全然系在了陆嫔那即将降生的孩子身上。她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预知到,这将是一个健康的阿哥,对于她而言,将会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因此,宜修对陆嫔的关怀备至,不仅是因为宫规所限,更是出于她个人的深远考量。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以至于宫中竟有流言四起,说宜修有意在陆嫔产子后将其收养。然而,这些流言在陆嫔听来,不过是些无聊之人的无稽之谈。

她深知,宜修膝下已有三子二女,何须再添一子?这份关怀,更多的应是出于后宫的平衡与稳定,更是因为她在贤妃势力范围外的西六宫,若不是东六宫没有合适的宫殿,她也不能一直在西六宫。

一日,陆嫔正悠然享用着午膳,忽觉下身有异,一股温热缓缓流出。她身旁的嬷嬷,乃是宜修精心挑选并指派而来的,经验丰富,一眼便识破了这是临产的征兆。

嬷嬷迅速行动起来,一边派人飞奔至养心殿禀报皇上,一边通知了贤贵妃宜修与权倾一时的华妃,同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陆嫔步入早已准备好的产房。

陆嫔的这一胎,自怀上以来便备受瞩目。得益于宜修派来的嬷嬷的精心照料,她得以遵循少食多餐的原则,既保证了营养的摄入,又避免了胎儿过大可能带来的生产风险。因此,这胎孩子不仅发育良好,还相对轻盈,预示着生产过程或许会相对顺利,能让陆嫔少受些苦楚。

得知陆嫔即将临产的消息,宜修立即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务,匆匆赶往启祥宫。这里,虽是华妃的势力范围,但此刻却因陆嫔的即将生产而变得不同寻常。华妃亦不甘落后,紧随其后而至,她虽未经历过生产的艰辛,但对于后宫中这场无声的较量却心知肚明。

产房内,陆嫔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穿透了屋子,回荡在启祥宫的每一个角落。这声音在华妃听来,或许只是女人在生产时的本能反应,显得有些做作;但在宜修耳中,却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割着她的心。

她心疼陆嫔,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女,正值青春年华,却要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然而,在心疼之余,宜修也不禁想起了自己十九岁那年诞下弘晖时的情景,那时的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启祥宫内外的气氛愈发紧张而凝重。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待着那个新生命的到来,以及随之而来的种种未知与变数。

宜修听着陆嫔的惨叫,忍不住用技能去看陆嫔的情况。陆嫔躺在产床上,汗水浸湿了她的发丝,脸颊因疼痛而显得苍白,但那双眼睛却异常坚定,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她必须挺过这一关。

产房内,经验丰富的接生嬷嬷们忙碌而有序地穿梭着,她们用温暖的双手和温柔的话语安抚着陆嫔,试图减轻她的痛苦。然而,分娩的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来,让陆嫔几乎无法承受。她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指甲深深嵌入其中,发出阵阵撕裂般的惨叫声,那声音里既有对疼痛的恐惧,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新生命的渴望。

随着产程的推进,陆嫔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用力都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她的脸上布满了汗珠,但那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产房上方的那盏油灯,仿佛那是她在这黑暗时刻唯一的指引。

突然,一阵更为猛烈的疼痛袭来,陆嫔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她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那一刻,整个产房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所震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

就在这紧要关头,接生嬷嬷们迅速行动起来,她们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默契的配合,引导着陆嫔进行最后的冲刺。终于,在一声清脆的啼哭声中,一个新生命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那一刻,产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而喜悦。陆嫔的脸上露出了疲惫却满足的笑容,她轻轻地抚摸着身旁那个小小的生命,眼中闪烁着母性的光辉。而产房外的宜修和华妃等人,在听到这一声啼哭后,也不禁松了一口气,纷纷露出欣慰的笑容。

宜修在听到产房内传来婴儿清脆的啼哭声后,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缓缓收回了自己那能够洞察未来的技能。作为一位已经历过多次生育的母亲,她深知接下来的一切流程,因此只要确认了陆嫔平安生产,她便放心了许多。

产婆抱着被细心包裹好的小阿哥,满面笑容地走出产房,向在外的众人道喜。她兴奋地宣布:“恭喜贤贵妃娘娘,恭喜华妃娘娘,是个六斤重的小阿哥,健壮得很!”这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在场的宫人们无不面露喜色。

然而,此时的皇上却并未在场,宜修心中早已料到这一点。皇上对陆嫔肚子里的孩子不太看中,主要是因为陆嫔是汉军旗,皇上虽然嘴上说满汉一家,但是心中对汉军旗的嫔妃还是有些顾虑。

于是,她迅速作出决定,吩咐启祥宫上下,为陆嫔的生产之喜额外赏赐两个月的月例,以彰显皇恩浩荡。同时,她还急忙派人前往养心殿,向皇上通报这一喜讯。

得知陆嫔生的是个小阿哥,皇上终于驾临启祥宫。他问过仔细检查了小阿哥的身体状况的太医,确认孩子健康无恙后,便赐下了名字——“弘暄”,寓意着光明与希望。赐名之后,皇上并未过多停留,只是简单地询问了几句陆嫔的情况,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