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穗穗顾不上跟婆婆解释,连忙问文星阑:“你怎么来了?”
“咱们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们家大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跑开了,回去之后越想越不放心,这就过来了。”
文星阑冷冷的看着男人:“也幸亏是我过来了。”
男人头上罩着一个破面袋子,面袋子上抠出来了三个窟窿,露出眼睛和鼻子。
“你是谁?来干什么?”
文星阑见对方不回答,将圆规的针尖又刺深了几分:“你这里是大动脉,只要我将血管刺透了,你的血就再也止不住了。送医院都来不及。”
见对方还是不吭声,文星阑正要用力,忽然闻到一股子骚味,低头一看,对方竟然吓得尿了裤子。
原来他不是不说话,是怕的说不出话来。
文星阑强忍着想跑的欲望,手稳稳的握住圆规。
王桂华上手,将棉布袋子一把扯下来。
叶穗穗当场把人认了出来:“二赖子,怎么是你?”
她很快想明白了:“你是来报复我们的。梁满囤家的火,也是你放的吧?”
她对王桂华说道:“娘,去外面看看,巡逻队在不在附近,他们要是不在,就去叫杨安生。”
王桂华穿鞋下地跑了出去。
二赖子“咕咚”一声,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文星阑来不及挪开圆规,在他脸上划出长长的一道,疼得他龇牙咧嘴。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气不过,想要给你们一点教训尝尝,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六十来岁的老娘呢,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要是出了事,她可怎么活啊?”
“少来!”经历过叶蓓蓓的事情,叶穗穗现在也算是明白了,有些人就是天生没有良心这个东西,对他们心慈手软,就是给自己留后患。
“你拿着刀子来我们家,可没想着留情。你放火点着了梁满囤家的柴禾垛,只怕是想烧的不只是柴禾吧?要不是部队官兵和乡亲们及时救火,怕是那一片房屋都要烧着了。”
她真想一脚踹过去,可想到自己上次住院,就是动作太大抻着了,只能愤恨的说道:“哼,这次不把你枪毙,也让你牢底坐穿!”
二赖子还没等说话,就被文星阑一脚踹在地上,皮鞋踩在他的太阳穴上,用力的碾着。
二赖子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文星阑。
文星阑却连一句废话都懒得和他说,反而更加用力的碾着。
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文星阑这才挪开脚,居高临下审视地上的那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