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通讯员向他报告着最新的消息,
“人缘还不错……”
芬恩看着自己私人手机中的那条未读消息,寻思自己至少可以保住他的性命,等到公众舆论压过联合政府中某些人的脸面后就能让事情得到尽量妥善的解决。
他从椅子上起身,准备带几位警督和他们的队伍前往最后的城关迎接卡兰德的“媒体英雄”,芬恩在整理自己装备的间隙下打开了欧普拉提早些发给自己的消息,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自己这个不经意间的行为,
但没有降低音量的炮火与喊杀声已经充斥着整座总督府四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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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普拉提还在逃,自己的步伐愈渐沉重,自己的呼吸愈渐急促,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微弱的心跳,感受到自己快要流尽的血,他没有检查过自己的伤势,从装甲车那侧跑出的一刻他就再也没有将视线从前路上移开过。
如果不是最后的城关检查站近在眼前,他可能自己都不会相信以自己的体质,就算没有受伤也怎可能不间断的奔跑到此处。
但他要怎样越过这道城关呢?他甚至可以看到城关周围闪烁的警戒灯,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其他的了,越来越近的灯光刺痛着他的眼睛。
“妈的,他的脸面可是够大!”
负责此处城关的自治队队长环视着周围因网络上消息而被吸引过来的下班群众们,私人手机的闪光灯和镜头让他咽了咽口水,他小心翼翼地在对讲机中分配着手下的队员尽力维持住警戒线,防止愤怒的人群冲破摇摇欲坠的横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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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里是第一城关,是,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嗯,两个队伍的支援已经到了,但我们还只能勉强维持住警戒线……”
“……”
“什么?!要我在这里就把他杀掉?!”
队长压低了声音,他走进城关的岗哨中
“……”
“你们是疯了吗?!他究竟身上带了什么东西让你们这样疯狂?!”
“放心,我们会安排好你接下来的一切。”
“……”
“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对吗?”
“……”
通讯挂断了,而那位记者也在围观人群的惊叹和欢呼声中迈入视线内,他握了握自己腰间的手枪,走出了岗哨。
“你好,欧普拉提先生。”
他向眼前那位浑身是伤,衣衫不整的记者伸出了自己的手,而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竟在微微颤抖。
“你好,请问能放我入城吗,到现在我也不清楚我自己究竟触犯了哪条法律。”
“……”
“抱歉,可能您确实需要和我走一趟。”
他和记者握了握手,然后从后面扶住了记者,两人搀扶着走向岗哨,他能感觉到这位记者的生命正在剧烈的燃烧,直至燃尽。
如果不是上面的命令,他还真想和这位知名的记者与“反政府人士”聊一聊其他的东西。
但命令就是命令,他已经吃了这口饭,他也没有退路了,自己最大程度能做到的或许就是在岗哨内给这名记者一个痛快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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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他没有第一时间开枪,你来解决这一切。”
“……”
“收到。”
看到自己的老队长意料之中的没有开枪后,他举起了手中的连铳。
“他在掏枪!”
“喂!”
围观人群中传来的喊声让队长几乎晃神,他在思考的一瞬才用余光看到自己的老部下将铳器瞄准了自己。
已经来不及了,或许他该认命,他闭上眼睛,也准备掏出枪械。
人群发出惊呼。
预期的连发枪声并没有响起,一只手按下了那位队员的铳器。
那是一位身着蓑衣的青壮男子,长沿草帽遮住了他的面孔,而一把炎国制式的长鞘弯刀则横在了开枪队员的脖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