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嘴里吃得鼓鼓囊囊,听到这话连忙抬头,朝他无辜地眨眨眼。
“哥哥,不语不是细作,你别误会她。”
“颜儿有所不知,他国人士前来元启,必先经双方边境通关文件,方可进关,花不语当日说她非元启之人,又只身前来游玩,今日我听烈王说及,近期并无通关文件上呈,哥哥顾及颜儿,才忍至现在发问,她无故与你结交,今日又随你我同去深宫内苑,定是蓄谋已久,你莫要被花不语之言蒙骗。”
“啪!”
花不语顿时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拿起手帕胡乱擦了擦嘴,气冲冲道:“辛陌凌,你不能因为我没有上呈通关文件,就胡乱怀疑我是奸细吧?”
“那你先解释你从何而来,来此目的。”
她顿时语噎,支支吾吾道:“我……从祁云偷潜来的,目的来这里玩,孤身一人,不是细作。”
辛陌凌眉间一皱,又问:“你既来此游玩,应办正当文件,为何偷潜?”
她重重叹了口气,表情随之显得格外悲伤凄凉,可怜兮兮解释道:“谁不想正当?我原是祁云上瑞城花家庶女,因母亲早逝,我又不受父亲待见……”
她把原先和辛陌颜说的话重述了一遍,又增添了许多悲惨万分的遭遇,说到最后,更是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把辛陌凌都听愣了。
“你……你是说,你是离家流浪至此,所以才无正当文件进城?”
“嗯嗯嗯!那些贱人一直不死心找我,除了躲到邻国元启,我别无他法。”
“那你当日不是说有随从在身边吗?既是流浪,你又怎会住云香楼上层?”
“我……”
她眼珠子转了转,又尴尬道:“两年前,我那时想逃至元启,不曾想半路遇到一富家公子受山贼绑至山寨,我在外逃亡多年,自是知晓祁云各处地形,巧施妙计烧了那山寨,把那小公子救出来后,他便给了我一大笔钱财,借这机遇,我挥霍享乐了两年,这不是眼见着钱快花完了,又怕被花家找到,才匆忙逃来元启,我只身一人,哪有什么随从?”
“你所言属实?”
“嗯嗯嗯!辛陌凌,如果你不信,可派人前去祁云上瑞城千临街花家打听,那家人恶心至极,肯定对花不语破口大骂的。”
见她把家中住处都说得如此详细,辛陌凌一时倒有些迟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不语,你不是……”
辛陌颜越想越奇怪,不语刚才明明说她六年前被她老板所救,怎么现在又和哥哥说她流浪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