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怀君只是淡淡扫了楼胜寒一眼,并未多做怪罪。
于公,他是君,底下几人是臣。
于私,除几位兄弟外,便只有楼胜寒敢与自己以好友相称。
楼胜寒嘴角噙着笑,忽而余光瞥到辛陌凌走来,立即打趣道:“哟!这不是辛大将军嘛!”
辛陌凌没有理会他的打招呼,也没有直眼在场其余人,径直上前,又抬手做揖,朝着元帝恭敬地鞠躬行礼。
“辛陌凌参见陛下!”
“免礼!阿凌到这里坐。”
除元帝和楼胜寒外,在场的还有两个男人,一个是让辛陌凌拔剑相向的烈王元怀烈,另一个是但笑不语的泽王元怀泽。
此时元帝坐在金丝软榻之上,其余三人皆坐在一侧,不过彼此距离倒没有像在殿前那般生疏,而是靠得十分亲近,毕竟他们几人向来都是知己好友。
辛陌凌早已恢复为平日里的淡漠神色,只是平静地走到二王的对面,和楼胜寒相邻而坐。
还没等元帝及众人开口,楼胜寒直勾勾盯着辛陌凌,又笑问道:“辛将军,听闻郡主殿下前些日子已醒,身子可恢复啦?”
辛陌凌听到这话,想到对面那个沉默不语的罪魁祸首,眼底不禁露出一抹愠色,冷冷说道:“舍妹一切安好,不劳楼相费心。”
“啧~怎么如此冷漠无情?本相也是好意关心郡主病情罢了。”
楼胜寒不过二十出头,却在新帝登基初期,以特殊的政治手段成功坐到元启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之位,而他本人贵为文官之首,也是生得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嘴舌又毒辣异常,常常在朝堂上舌战群儒,把一众百官气到面红耳赤,偏又受元帝器重,加之其提出的谏议及想法皆独出心裁、符合国情,时间一久,朝中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大群老臣便相继跑到丞相府,只求楼胜寒能劝得到君王决策,正如前面的“广纳后宫”。
“阿凌,听闻你今日还带丹华入宫来了,丹华的身子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