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辛陌凌书房——

“青雀，还未找到国师吗？”

辛陌凌正负着一只手，心无旁骛练着字，面前跪着一个黑衣男人。

“主子，国师大人向来神出鬼没，加上前几日离宫，并非事先决定，属下已经派人找了许久，暂未有踪迹。”

听着这话，他慢慢放下手中毛笔，抬眸淡淡盯着地上的男人，眼神不像对辛陌颜那般温柔体贴，此刻反而有了些武将的凌厉之气。

“颜儿当晚落水之事，可有线索？”

青雀的神情顿时紧张，如若说出来，主子是否会对陛下产生嫌隙？

辛陌凌的脸色迅速沉下来，眸光中似乎有杀气闪过，他冷冷道：“青雀，你在欺瞒我什么？”

“属下不敢，属下昨夜已查到线索，小姐当晚落水，身边还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凝妃胞妹宋亦瑶，另一个是吏部尚书孙女徐宁。”

青雀思索再三，还是觉得不能把公主说出来，主子这几年因自家小姐，已经和众王爷愈发疏离，若这次扯上迦恩公主，主子一气之下再次提剑入宫，万一又被朝中扣上谋逆之罪，那就是陛下和主子关系再好，也保不下主子了……

辛陌凌的眉头微微一蹙，看似漫不经心，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青雀的脸，问道：“只是这两人？”

“是！”

许久——

他了然，不再多问，只是平静吩咐着：“杀了这两个女人，不，先折磨她们……”

“主子，她们已经被盯上了。”

“说清楚。”

“今早，那宋玉瑶醒来的时候，发现整张脸都被刻满了大大小小的刀痕，有人在梦中把她毁容了。”

听到这个消息，辛陌凌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些，又继续问道：“还有呢？”

“不知何人把消息散布出去，那吏部尚书家的孙女听说此事，立即赶往宋府看望那女人，结果在宋府摔得十分严重。”

“多严重？”

“双脚的脚筋同时摔断，尚书府正带人在宋府闹着呢！”

哪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辛陌凌俊美的容貌上没有半分表情，语气越来越冷冽：“是……陛下做的？”

青雀不敢隐瞒，微微点了点头。

辛陌凌的眼神若有所思，半晌，他吐了口浊气，缓缓道：“让那两个女人先苟延残喘几天，过后再寻机会，欺负颜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