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道:“倒是没有。”
傅友文道:“我负责盯着的地方都盯得很紧,没有发现任何藩王在应天府内活动的踪迹。”
刘三吾所谓的变数……
三人自然都是很有默契地心知肚明:“除了一些地方有过小范围的聚集抱怨,讲些抱怨的狠话之外,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以引导百姓暴乱的迹象。”
詹徽也点了点头应声道:“我负责盯梢的地方也如此大差不差,毕竟连秦王殿下、晋王殿下这般人物都能在菜市口掉了脑袋,其他藩王的威风,总是能杀一杀的吧?最近陛下还陆陆续续地收到了各地藩王的请安奏疏……显然,是被咱们这位陛下杀怕了。”
詹徽提起此事。
傅友文不由双眼微眯,连神色都下意识变得敬畏了起来:“不得不说,咱们这位陛下虽然……咳咳……”
说到这话,他轻咳了一声顿住,然后将声音压得极低,道:“虽然过于偏激、也过于大逆不道了些哈,但刨开这些不说,这手段、这狠戾无情,是这个。”说完还略显贼眉鼠眼地比了个大拇哥。
詹徽不置可否,没有应他这话。
但眼神里的赞赏之意,出卖了他内心对此的认同。
他沉吟了片刻,道:“就是近来这天儿突然更冷了下来,每日头顶都是一片阴沉沉的模样,这导致本就心中怨怼的应天府百姓愈发惶恐,诸多怨怼之言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激烈了,所以我才一点坐不住哇!”
刘三吾虽看起来是最平静的,略显苍老的声音里却无比担忧,道:“是啊……那些暗中聚集、抱怨的小股百姓……原本都各自散乱、没有组织、规模也不大,形不成气候,料想也是闹不出什么事情来的,然,今日的醉鹤楼,却能成了暴乱的温床。”
詹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一些那些胆子大、行事冲动且偏激之人,很容易不管不顾就起了个头,这之中大部分人都有同样的怨恨,一旦起了头就容易燎原遍野。”
说话间。
詹徽和傅友文二人也忍不住先后凑到了刘三吾身边来,跟他一起透过窗户往下面看过去,无奈摇头,各自面上的神情都愈发凝重起来。
沉吟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