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尹浅予笑容越来越勉强,她很想早一点结束这场谈话,怒斥一番舱外的恶心目光,但她也知道渔阳怀治所来为何。
皇女下降,却只有寥寥几个婢女陪同,稀世珠宝灵材宝药虽带了不少,但终究不是高门女子出嫁的礼数,气势上她已经弱了几分,正因如此,渔阳怀治才需要展现他对婚典的重视,来传递一些臣子的态度给陵尹天帝。
都有难处,又即将要成为难夫难妻,她愿意忍下所有的怒火与不适,来成全她对面的男人。
“公主如此善解人意,本王不胜感激,那就明日辰时,辛苦容嬷嬷走一趟。”渔阳怀治言语轻缓,神色却始终阴沉。
“奴婢听命,明日辰时定拜蔼沧澜王府。”容嬷嬷礼数周全的行了个礼。
“如此,本王就先行入城了,公主若有何所需,可差人直接来沧澜王府。”
“好。”
陵尹浅予浅笑着点了一下头,起身送客。
渔阳怀治出舱时特意看了眼庾弋,他有些疑惑,探查沧澜王城内外对陵尹啸行来说应当是件极重要的事情,为何派来统领此事的人却如此轻浮又张扬,就不怕坏了事吗?
想到此人刚刚的露骨眼神,他的心底冷若寒冰,他的女人只有他可以鄙夷欺负,但绝不允许任何人轻薄羞辱!
“盯着他们的密信,拓一份给本王!”
“是!”一名随行侍卫默默领命,同样以传音的方式将命令传达下去。
送走渔阳怀治,陵尹浅予立刻收起了笑脸,转而怒视着舱外,“庾统领是有话要与本公主说吗?”
她单刀直入,如果得罪了此人,就让她父皇换人,为了可悲的江山帝景,想必她的父皇陛下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
“呵呵,公主殿下从何得知本统领有话要说?”庾弋很是得意,脸上全是藏不住的坏笑。
“这是料定本公主不会挑破吗?”陵尹浅予面容冷冽,一双凤眸喷着怒火,若真将他刚刚的举动挑破,她自己的名声也会受损。
“本统领从不害怕料定的事,公主殿下无需顾虑,都是为天帝尽忠的,有什么事都可以将细枝末节摊开来说道说道。”庾弋语气轻挑,毫不掩饰对陵尹浅予的挑衅。
“好!那就到我父皇面前说道说道!”陵尹浅予冷冷一哼,转身走入舱内,“拿笔墨纸砚来!本公主要千里加急给父皇传信!”